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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馬濤起了熱,體溫槍一測,38度,可給姜奕舟急壞了,又是下樓拿藥又是吩咐陶桃煮薑湯。

薑湯從陶桃手中接過,姜奕舟蹬蹬蹬上了樓。

「乖,薑湯喝了。」

因為發燒,馬濤渾身乏力,眼皮也老打架。強撐著睜開眼,撩了一眼薑湯。

「不喝」

「薑湯是驅寒的,喝一口,嗯?」

馬濤撇頭,「不,辣。」

「不辣的,不信我喝給你看。」姜奕舟舀了一勺薑湯進嘴。

馬濤的頭撇了回來,「不騙人?」

「不騙人。」

不一會兒,薑湯徐徐進到馬濤嘴裡,兩秒,馬濤雙眉擰成麻花,「你騙人!這分明是辣的。」

姜奕舟心虛,「姜本來就是辣的啊,不辣它還不驅寒呢。」

「拿走!」馬濤手往前推。

姜奕舟急,「再喝一口。」

「不喝。」

「就一口」

「半口也不喝。」

「喝了有獎勵」

「什麼獎勵?」

「嗯……」一道視線落在馬濤的唇上。

「沒點新意,不喝。」

「好吧。」

良久,「那不喝薑湯,我們吃藥。」

「不吃」

「不行,藥得吃。」

「我說不吃就不吃。」

「必須吃!」

「齊麒,你跟誰叫呢!」

……

吵半天,薑湯涼的透透的,姜奕舟端著薑湯一臉鬱卒出了主臥。

下到一樓廚房,姜奕舟放下薑湯,「怎麼辦啊陶姐,他不喝薑湯,也不肯吃藥,生病怎麼能不吃藥,他,他……」姜奕舟想罵人,思索半天發現罵不出口。他不捨得。

陶桃眼珠轉動,「你怎麼跟先生說的?」

「啊?」反應過來,「還能怎麼說,就是薑湯是驅寒的,藥是退燒的,喝了,吃了,病才能好。」

陶桃搖頭,「怪不得先生不肯吃。」

又說:「小姜,你是不是從沒談過戀愛?」

姜奕舟臉一紅,「誰說的,我,我談過。」

瞅人這幅純情樣,談過有鬼了。

「你過來,」陶桃招手,姜奕舟湊近了,「這生病的人呀,你說大道理是說不通的,你得哄,得騙,得那啥……」

「那啥?」姜奕舟疑惑。

「笨!就是那啥那啥啊。」

姜奕舟更迷茫了。

陶桃一跺腳,「那啥……誘惑!」

姜奕舟端著新的一碗薑湯上了樓,他臉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心裡嘀咕,陶姐怎麼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懂那麼多。

主臥的房門開,馬濤不悅地瞪人,「你幹嘛去了?」他困得要死,為了等人差點沒把眼皮揪爛。

「我……」姜奕舟張開嘴,絕不能把和陶姐交流一事說出去,「薑湯涼了,我下去取了新的。」

馬濤皺眉,「不是說了不喝。」

姜奕舟彷彿沒聽到,把薑湯放下,人坐在床邊。

「喝吧,喝了有獎勵。」

「誰要你那獎……」話未完,瞥到床邊的人往嘴裡塞了什麼東西,待手移開,只見人口中含了一顆果子。半顆在口內,半顆在口外。

馬濤的眼微微亮了。

姜奕舟再次抬手,這次放在了脖下,兩根手指捏著襯衫紐扣。

「獎勵是果子?」

姜奕舟點頭。

馬濤勾唇,「我喝。」

薑湯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馬濤抹嘴看人,「我喝了」示意人看湯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