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麒想了想,又說:“乖,喝點熱水,喝了會舒服些。”

杯子被接了。

考慮到人很有可能沒有吃晚飯,齊麒又指使好兄弟出去外面買點吃的,要乾淨的,不要亂七八糟的,辣的不行,太油太膩的不行,口味儘量清淡,但也不要太清淡……

話沒完,李炎雲伸手打斷,“我的祖宗,再說下去天都亮了。”

齊麒只好作罷,說:“買湯麵吧,加個荷包蛋,記住不要放辣椒。”

李炎雲轉身向門口走,“知道了知道了,耳朵不聾。”

晚飯買回來,李炎雲扭頭回了自己房間,把客廳留給兩人。

齊麒一隻手難以開啟蓋子,只好哄人:“我開啟面我們再牽手,好嗎,我不會跑的。”

手終於被鬆開了。

面被一筷子一筷子挑起喂進蕭彬識嘴裡,齊麒嘴角微翹,“真乖,咱們再吃口雞蛋好不好?”

原本心情抑鬱至谷底的人,被熱乎乎的湯麵溫暖了心,又在一聲聲乖中逐漸紅了耳尖。

吃過,齊麒柔聲問:“要洗漱嗎?”

有秒,蕭彬識搖頭。

於是被牽著回了房。

躺在床上,一隻手遮在自己的眼前,“好了,睡覺吧。”

沉默了一晚的蕭彬識開口,“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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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麒一隻手放在對方後頸揉按著,“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會告訴我的。”

蕭彬識心一跳。

他離人近了,“小麒……”

齊麒被抱住,男人脆弱的身體壓向他的胸膛,他坦然承受著,他回抱住對方。

靠近肩部的一片溼透了,齊麒的心隱隱的痛,因相貌李炎雲總是罵人狐狸精,但只有他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是堅強的,可靠的,像一隻獅子。

第二天,齊麒請了一天假。李炎雲也答應會代他好好管教照顧那群皮孩子。

床上的蕭彬識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有多少年了,睡懶覺。從幼兒園起就被父母嚴格要求,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早飯,什麼時候吃午飯,午飯後午睡多久,晚飯後做作業多久,看電視多久,至今母親列印出的作息表還在他的舊物箱裡收放著。

他循規蹈矩了二十多年,只是一次不如他們的願,他們便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開啟房門,就見人又頹喪了。

“我買了點吃的,起來吃些?”

對方卻抬起頭,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小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當然”齊麒篤定地說。

下午回了海大,齊麒被有些瘋的男人按在床上,一鬧鬧到深夜。

第二天,齊麒脖子上貼了一個創口貼回了出租屋。

體育課,十六七歲的一群小女生圍著齊麒一口一個齊老師問:“齊老師,你脖子為什麼貼創口貼,是受傷了嗎?”

立馬有女生笑嘻嘻說,“我看不是受傷,是草莓吧。”

齊麒攆人,“去去去,上課了幹嘛呢,什麼草莓藍莓的,天熱了有蚊子,讓蚊子咬的,知道不。”

女生們笑得更歡快了,“喔~蚊子咬得~”“這得多大的蚊子呀~”

齊麒的注意力全在搞怪的女生身上,於是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男生堆裡,一雙陰鷙的眼正貪婪地盯著他。

:()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