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七天,說好的回家找他,眼看過去三天了,人影不見一個,沒人也就罷了,訊息也不回。

齊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偏偏李炎雲在他耳邊叭叭,“這還用想,肯定揹著你在家裡相親,這年頭找同妻的還少嗎,你真當人家看得上你,人傢什麼學歷什麼身份,你什麼學歷什麼身份……”

齊麒冷冷斜過去一眼,對方成功閉眼。

雖然他相信蕭彬識,但心裡總是怪怪的,不得勁兒,於是第四天,實在耐不住性子的齊麒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彼時,蕭彬識正因為身上的傷虛弱著,電話鈴聲響,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被蕭母攔了。

蕭母蔣紅芳拿到手機,她原以為是學校的同學室友亦或老師,沒想到備註僅一個字:麒。

蔣紅芳的眼神頓時變了。

她不顧兒子的喊叫點選了接聽。

“喂,蕭彬識,你為什麼不回我資訊,說話啊,你不會真的像炎雲說的那樣回家相親了吧,還是你家裡藏著一個,其實我才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蔣紅芳的目光由懷疑到確定,最後只剩陰毒。

“哪來的小混混,好的不學你學勾引男人,你爸你媽知道你這樣下賤嗎,你同學知道嗎,你老師知道嗎,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怎麼這麼噁心人……”

齊麒愣了。

床上的蕭彬識撲通掉下了床,他竭力撐著苦痛的身軀向前撲去。

手機掉落在地。

蔣紅芳發出尖叫,“蕭彬識,你為了一個勾引男人的賤貨推你的母親!”

“那麼多年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你這個不孝子,你成心想氣死我!”

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難聽,聞聲而來的醫生護士,一個勸說辱罵不停的中年女人,一個抓緊扶起地上不知何情況的年輕男人。

傷口裂開了,雪白的紗布被鮮紅浸透。

醫生覺得再這樣下去病人的傷永遠好不了,與蔣紅芳進行了嚴肅的交談,可他沒想到談到最後他成了無能只會吃乾飯的醫生。

對方一個勁兒炫耀自己的兒子是海大高材生醫學生,比你們這些小醫院的醫生強不知道多少倍。

醫生嘆了一口氣,“好的,女士,我知道了。”

醫生放棄,當醫生那麼多年,掌控欲強的父母他見太多了,把孩子活活逼得自殺瘋掉的父母,也從不在少數。

國慶節最後一天,蕭彬識向學校請了假,導師聽他受傷了很是擔心,追問嚴不嚴重,蕭彬識撒謊不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出院回到家這天,蕭母蔣紅芳蕭父蕭希正再三逼迫兒子與男友分手,蕭彬識不肯,兩人一個罵一個哭。

“還嫌丟臉丟得不夠,那麼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裡了,你老師就是這樣教你對待父母……你好好的女人不:()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