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馬濤出院了。

與此同時,香丘愛麒開業了。開業第二天就上了熱搜。

無他,裝修風格太另類了,香丘人民表示一腳進去以為來到了天上人間。不是說多豪華,但絕對的閃,牆上鑲鋯石,頭頂水晶燈,店員制服騷包紫。

老人進去:“哎呦,我的眼睛!”

小孩進去:“土死了,幼稚死了。”

大學生進去:“哇哈哈哈哈,紫色,哈哈哈哈,誰家超市哈哈哈哈……”

除了前三天折扣期,極少再有老年人願意去愛麒,小孩子偶爾幾個,還吐槽得不行,倒是大學生,組團刷怪似地,一波一波。

無數大學生網上留評:“小學生可能會覺得幼稚,大學生覺得剛剛好。”

看了影片的馬濤,一張臉比裡面的紫制服還紫。

咬牙切齒,“陳、卓!”

陳卓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不過這完全在他意料之內。

指著營業額說:“你瞅瞅,你瞅瞅,都是錢,再說,這店我本來就是開給大學生的,多有意思,好逛又好玩。”

“啪!”馬濤砸了一個杯子。

被碎瓷片崩身上的陳卓跳腳,“你幹嘛,動不動就摔杯子,你這脾氣哪個受得了……”

“啪!”第二個杯子。

“不是,你砸上癮了?”

“閉嘴!”

恰好何柏樹推門進來,陳卓一臉救星你終於來了躲到何柏樹後面。

“你能耐你自己裝,三天兩頭這病那病,我費盡千辛萬苦才裝好,我容易嗎我?”

“啪!”第三個杯子。

“滾!”

陳卓等的就是這句話,應著“噯”秒遁了。

在陳卓走後,何柏樹上前,“裝都裝好了,你再不喜歡也先忍忍……”

“啪!”

哦,這次不是杯子,是巴掌。

何柏樹被打得偏頭,他扶正歪了的眼鏡,偏回頭。

“我查清楚齊先生去小女村做什麼了,祈福求平安,本來求過他要走的,半路又折回去了,折回去的那天是我和他通話的那天。”

暴怒的馬濤陷入平靜。

何柏樹繼續說:“我猜他一開始去是為了蕭彬識,聽說你發燒返回,那再求的應該是為了你。”

“齊先生有時候……還挺浪漫的。”

說完,何柏樹轉身離去。

留馬濤一人立在茶室痴呆。

原以為要受到重罰的陳卓等了一週,愣是連個屁也沒等到。

他給何柏樹打電話問情況,何柏樹說估計忘了。

“忘了?你忽悠大傻子呢?”陳卓張大嘴,一臉他寧願相信馬濤死了也不信是忘了的樣子。

畢竟馬濤那人可是最最最記仇了。以前有次他不過是順走他一支筆,那人就往他茶杯裡放蟑螂,害他在會議室當眾出醜。

“你沒發現嗎?”何柏樹問。

“發現什麼?”陳卓反問。

何柏樹嘆了一口氣,“自從他發燒之後又酒精中毒,他的記性是一日不如一日,過去三頁檔案三眼看完,現在三分鐘還皺半天眉。”

“不是吧?”陳卓張大嘴,好半天沒得到對面說“哈哈,傻子,逗你呢”,信了幾分,“真,真成這樣了?”

“嗯,沒開玩笑。說嚴重點,我懷疑他傻了。”

“噓!噓!柏樹,這話私底下說說算了,你可千萬別當著他面說,雖然你是他兄弟,但他那人你不是不知道,他狠起來連自己都能捅一刀。”

掛了電話,陳卓憂心忡忡,一個人嘀嘀咕咕,“不是,以前也沒發現這老東西是個痴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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