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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即臘月初十這天,在健身房的李炎雲收到一通電話。

是好兄弟齊麒的,管他借錢,問原因說是被狗抓了。

電話結束通話,李炎雲呲牙,「被狗抓,還也就破了點皮?當你李爺爺三歲小兒!」

李炎雲琢磨情況,齊麒去國外了,要拍勞什子極光,出發前說至多兩月回來,可這都三個月了,人影不見。

一個月不打電話回來,一打就是借錢,問是被狗抓。

李炎雲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可他有限的智商琢磨不出個所以然。

他笨,可有人比他聰明。

下班坐在車上的何柏樹收到一條資訊:「下班了嗎?有時間嗎?」

他盯著資訊兩秒回:「下班了,怎麼了?」

那頭很快回了資訊。

「你回來,回來跟你說。」

何柏樹驅車回家,看到了在家門口站著的李炎雲。

他上前,「什麼事?」密碼鎖輸入指紋。

門開,李炎雲跟在對方屁股後頭進去,邊走邊說,「我沒事,是齊麒,那小子跑國外去了,本來算算時間該回來了,結果人沒回來,電話來了一個,管我借錢。」

「借錢?」何柏樹丟擲疑問。

李炎雲馬上接,「嗯,問是被狗咬了,你說可樂不可樂。」

李炎雲絮絮叨叨半天,何柏樹聽著幫人解答著。

人定是在那邊出事了,這是何柏樹的判斷。

但他沒明說,他只說可能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不急,我過兩天去看看。」何柏樹說。

聽了這話,李炎雲感動到流淚,他上前抱住何柏樹,「嗚嗚,柏樹你太好了,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一個人在國外,我又斗大個英文不認識一個……」

過了兩天,何柏樹安排好手頭工作,定了一張飛往挪威的機票。

按他本人的思想,他不想去的,他甚至陰暗地期望那位最好死在國外,可人如果真的死了,表哥知道了,又要瘋。

輾轉來到對方所在的醫院,何柏樹見到人。

可真是糟糕,竟「被狗抓」成木乃伊。

他諷刺,「這狗這麼厲害的嗎?」

對方威脅,「如果你敢告訴李炎雲,我饒不了你。」

只有李炎雲嗎?還是斷定他不會告訴他?

何柏樹出了病房,向主治醫生了解情況,醫生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地說:「我從沒見過像齊這樣的人,為了一個相機甘願付出生命,哦,何先生,我想我需要給你解釋一下,那不是普通的相機,那個相機裡面有許多齊為他的朋友拍的照片,非常非常美。」

何柏樹聽了無聲冷笑,甘願付出生命,就為了一個相機,究竟是為了相機,還是為了人。

何柏樹自掏腰包為對方繳齊了醫藥費,又幫轉了病房,請了一個護工。

待到第三天瞭解透徹對方情況後,回了國。

何柏樹沒有告訴馬濤他出國一事,馬濤也沒問你不在公司的兩三天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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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段敲定,開始施工,馬濤每天酒店施工地兩頭跑,很忙很忙,忙的沒有閒工夫去想其他事,可他不想,有人逼他想。

這天下午六點多,馬濤正和裝修工人們一起吃晚飯,手機響,馬濤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秦月荷,馬濤臉上沒什麼表情,任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快打斷他才點選接聽。

「你好」馬濤說。

「馬總」叫馬總,但語氣不見多恭敬,「齊先生回國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秦月荷卻自顧自說,「齊先生在國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