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書房的馬濤一個哆嗦,不過很快鎮定下來,知道錯了吧,知道錯趕快過來求饒,跪在地上哭著喊幾聲老公,老公心軟,就饒了你。

書房門趕巧被敲響,馬濤還以為是小媳婦兒來認錯來了,喜滋滋開了門,等看清門外的人,迅速冷了臉。

何柏樹也顧不上對方的變臉之快,說:「馬總,齊先生在收拾行李。」

什麼!

馬濤大步出了書房,來到側臥發現已人去房空,這時樓下傳來車子發動聲。

馬濤想也不想轉身下了樓。

「齊麒!你幹什麼!」

人坐在駕駛室,幹什麼一目瞭然。

「幹什麼你看不見?怎麼,只許你往我臥室放乾冰,不許我受不了走?」

「不就是一點乾冰。」馬濤硬著嘴說。

駕駛室的人冷笑,「呵呵。」

下一秒,「讓開!」

馬濤嚇一跳,因為對方剛才的眼神太兇了,像是他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你,你兇什麼兇,你昨天那樣對我,我今天不就往你房間放了點乾冰。」

「我哪樣對你,踹了你我不是道歉了嗎,早上他媽疼著腚爬起來給你做飯,你還想怎樣,不就……放了點,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那是一點?」

馬濤無話了,他不知道他後面不舒服,不對,是忘了,他只顧著氣,給忘了。

「對不起嘛」馬濤低下頭道歉,「以後不會了。」

「還有以後?」齊麒咬著牙說。

馬濤立馬擺手,「沒有沒有,沒有以後,再也不敢了。」

「行,我知道了,讓開。」

他不是都道歉了。

見人執意要走,馬濤站不住了,繞到後座開啟後座車門,把裡面的行李箱二話不說拉了出來。

「馬濤!」齊麒大喝。

然後,出來的何柏樹就看見自家表哥抱著一個男人的大腿撒潑,哭天喊地。毫無往日君子形象。

何柏樹遮了遮臉,這真的是……沒眼看。

走不動路的齊麒扔下行李箱掰扯抱自己大腿的手,但對方抱太緊了,掰半天掰不開。

「鬆開!」

「我不!」

「我讓你鬆開……」又是一陣掰扯。

「我不,我鬆開你跑,你要去哪,你是不是要去找外面的野男人,我不許,你是我馬家的媳婦兒,生是我馬家的人,死是我馬家的鬼……」

齊麒被對方的不要臉發言氣笑了。

「誰是你馬家的媳婦兒,咱倆扯證了嗎?我姓齊,生是齊家的人,死是齊家的鬼,與你馬家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聽了這話,馬濤哭得眼淚噴出來,「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昨天還抱著人家叫老公,今天就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負心漢……」

「對,我負心漢。」

「撒開!」

齊麒一個用力,哭到幾近昏厥的男人被一腳踢倒在地。

齊麒拉著行李箱上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倒在地上的馬濤還在罵著,「齊麒,你他媽混蛋……」

何柏樹上前想要扶人起來,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我不是說了,不要放多!」

被打偏的頭轉回,何柏樹扶了扶歪了的眼鏡。

「抱歉,馬總,是柏樹沒控制好量。」

事實是何柏樹在那句威脅後非常小心翼翼地去放乾冰,放一根問一句,「夠嗎」放一根問一句,是馬濤自己被問煩了,嘩啦把乾冰倒出大半。

但何柏樹不敢頂嘴,他知道只要他頂嘴,會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等著他。

「還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