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合上嘴,兇狠地瞪著眼薅人的頭髮,大概覺得坐著不夠有氣勢,站起來,居高臨下問:「說誰騷?」同時扯頭髮的力道加大。

齊麒疼的嘶出聲,「你」

馬濤低了頭,兩眼更兇,「再說一遍。」

如果沒有那道掛在嘴角的口水,齊麒或許被唬住了,但誰讓餐廳的採光好,誰讓今天的太陽大,那道口水痕不但看著了,還一清二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閃閃發光。

齊麒終究是沒忍住,笑出聲。

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個反應,感到莫大羞辱的馬老闆氣紅了臉。

「不許笑,齊麒,聽到沒有,不許笑!」

齊麒笑著說,「好好好,我不笑。」

47

馬濤是個記仇的,那天被狠狠嘲笑之後儘管對方哄了他很久,馬濤仍是氣。他琢磨著找個法子報仇雪恨。

在人上廁所時不敲門直接進去,一屁股坐人大腿上,結果人把他穩穩托住,淡定如廁。

馬濤:「……」核心力量強了不起?

這天,先一步下班回家的馬濤坐在客廳,時不時低頭望一眼手腕的表,九點了,說好的九點到家,人呢?

九點零一分,人沒回來,九點零二分,人沒回來,九點零三分,人還是沒回來,九點零四分,別墅外傳來車聲,呵呵,九點零五分,入戶門被推開。

「回來了啊」客廳沙發的男人笑容和藹。

「嗯」齊麒摘脖子上的圍巾,邊摘邊往裡走,順便抽空掃一眼坐在沙發的男人。

「怎麼了?」

「不怎麼」

「哦」

圍巾摘下來了,齊麒握在手裡上樓,準備把身上的衣服換了。

上到快拐角,背後傳來聲音,「外面的野草可夠味?」

齊麒頓住,轉身,「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馬濤端起面前的茶水喝。

「今天來了新會員,李炎雲想讓我帶,我說沒時間,幫忙推薦合適的教練,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新會員,男女?」

「男」

「多高?」

「有一七五」

「多重?」

「很瘦,估計不到一百二。」

回了這句話,齊麒感覺到不對勁,下回到一樓。

「不是,你到底幾個意思?」

「我幾個意思?」沙發的人站了起來,「我說你偷腥的意思。」

「???」給齊麒整懵逼了。

好半天,「別鬧。」

卻換來對方更大聲的質問,「家裡一根滿足不了你是吧,在外面偷!」

齊麒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我就晚回來一會兒。」

「整整五分鐘」

氣死他算了。

「不是,你講講道理好嗎,五分鐘,五分鐘能幹嘛?」

馬濤歪理但氣壯,「能幹的事多了去了,能抱在一起,能親嘴,能開房,能滾床單。」

對方說的每一個字齊麒都認識,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到最後,「能滾床單」,齊麒受不了了。

「滾床單我可不止五分鐘。」

少則二十,多了最高戰績一小時。

關於這事馬濤門兒清,曾經一晚上,他去了兩回,對方一回沒去,給他氣到了,攻的尊嚴遭受嚴重打擊。

「誰信。」翻個白眼掩飾心虛。

齊麒笑,扔了手中的圍巾,大步逼近人,接著一把扯住對方胳膊把人往肩上撂。

馬濤大驚失色,「齊麒——」

齊麒面不改色,「不信啊,那我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