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起買的票,連車廂都不是一個,然而不知蕭彬識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對方竟然搬下自己剛放上去沒多久的行李箱,拉著來到齊麒所在的位置,“嘿,你朋友在前邊等你。”

齊麒站起來,果見姓蕭的在不遠處衝他揮手。

他:“……”

認命地起身,對和他換座的女生道謝,“麻煩您了。”

女生笑笑,“沒事。”

齊麒背起揹包,大步來到前一個車廂,蕭彬識伸手接下揹包,單手拎著,另一隻手挽住對方的胳膊彎。

齊麒很好奇,姓蕭的到底跟人家女生說了什麼,竟讓人家心甘情願換座。

身旁的人笑得一臉神秘,“想知道?”

齊麒點頭。

蕭彬識便湊近了,“我無意看到她的手機屏保是兩個男人,於是斗膽猜測她不反對同性戀,告訴她我男朋友在另一個車廂,他身體不舒服,我想照顧他,所以可不可以換一下座位。”

齊麒張大嘴,還能這樣,不過,“萬一你猜錯了呢,人家會罵你噁心的。”

“那兩個男人是外國男人,拉著手kiss。”

好吧。是他保守了。

又又住進海大的博士宿舍,白天,齊麒玩手機做俯臥撐,晚上,回來的人玩他。

如此過了五天,齊麒受不了了,齊麒跑路了。

蕭彬識推門,含著笑意的聲音傳出,“小麒,看識哥給你買了什麼?”

房內空空如也,蕭彬識手中的糖葫蘆啪嗒掉在了地上。

在火車站的齊麒收到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一整個又委屈又生氣,“為什麼走,為什麼要拋下識哥,你不愛識哥了嗎?小麒,識哥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識哥好不好,識哥會改的。”

齊麒一陣頭疼,該怎麼說呢,蕭彬識沒有哪裡做得不好,相反,蕭彬識做得太好了,每天他兩眼一睜,給他穿衣、給他套襪子,洗漱室牙膏擠好,更過分的是,他上個廁所對方都要看著,給他扶*。

中午回來,午休一個小時,黏他五十九分鐘,晚上更是離譜,那兩眼恨不得拴他身上。

他回李炎雲電話都不好回,他這頭剛接,那頭抱住他的人就開始作妖。

“沒有,我,我愛你,你做得很好,特別好,就是,我再不回去,李炎雲要累死了。”

“又是他嗎?”蕭彬識苦笑,“好吧。”

電話結束通話。

齊麒一臉懵,這是生氣了?

談不上生氣,對方是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因為陪伴小男友的時間少,而小男友和兄弟朝夕相處,在兄弟情和愛情之間,小男友偏向於兄弟情,毫不猶豫地拋棄他這個老公。

下了火車的齊麒打了兩個巨響的噴嚏。

“操,姓蕭的,一定是姓蕭的,阿嚏——”第三個。

寒假導師希望蕭彬識能少回家兩天,跟著他去一趟北市,蕭彬識認真思考過後,拒絕了,去北市固然重要,一場講座下來能認識圈內圈外不少大佬,但陪伴愛人更重要。

導師嘆氣,“彬識,你會後悔的。”

蕭彬識篤定道,“不會的。”

拉著行李箱離開了海大,踏上回可可市的路程。

在計程車上,一個電話打來,是低一級的學弟謝懿。

“師哥,你真的不來,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

“那為什麼,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去,咱們學校的,隔壁的,還有到時候斯坦福的威廉教授也會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告訴我你不去?”

蕭彬識沉默,他是想去的,萬分想去的,從小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醫生,求學之路結交無數名學者醫者。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