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良二十分鐘趕來醫院。

一聽說馬總髮燒了,頓時神情慌張。

這個時候的何柏樹還沒有爆發,維持著該有的秘書形象。

「昨天怎麼回事,馬總為什麼沒去香丘,為什麼突然拐回別墅。」

「昨天,我們車子開出別墅有一個小時,都快離開可可市了,馬總手機響,他看了一眼手機就讓我調頭,我不敢不從,車子開到一家咖啡廳,馬總進去了,再出來,馬總讓我去追一個女生。」

「女生?」

孟有良點頭,「是,女生。」

「多大,長什麼樣?」

「二十四五,頭髮那麼長,」比劃頭髮的長度,「眼睛很大,面板很白。」

何柏樹冷了眼,他以為是秦月荷,沒想到是齊菁菁。

「他們說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馬總讓我在車裡待著,不讓我跟。」孟有良快哭了。

「那馬總身體不舒服你也不知道,我跟你說過什麼,有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孟有良!」

孟有良哭了。

「對不起,何哥。」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如果馬總有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

孟有良身形搖晃。

「吵吵什麼?」醫生出來了,手裡拿著化驗報告。

何柏樹忙迎上去,「醫生,怎麼樣?」

「你是?」醫生問。

「我是病人的弟弟。」

醫生搖頭,「很不妙,病人高燒四十一度五,你知道四十一度五是什麼概念嗎,再晚來一會兒他會被活活燒死。」

「天吶!」保姆發出驚呼。

由於馬濤病情嚴重,醫生很忙,他還要和其他醫生探討病情和用藥,說了句「請做好心理準備」離開了。

孟有良癱坐在地。

何柏樹把地上的孟有良拽了起來,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在醫院動手。

他把孟有良拽出醫院。

剛出醫院大門不到一米的孟有良,「砰!」被一拳砸在臉上。

何柏樹平常從不動手,但一旦動了,必是極狠。

孟有良被打得後退一大步,腦袋嗡鳴,他剛站好,又一拳來到。

醫院門口來來往往都是人,瞅見有打架的,起初沒在意,瞟一眼走了,可當孟有良一次不還手被打到面目全非口吐鮮血,有人不淡定了。

「不是,兄弟,怎麼回事?他搶你女朋友了?」

何柏樹瞪了問話的人一眼,回了頭接著揍。

再打下去感覺要出事,安保上前,路人見安保出手也紛紛圍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無不在譴責何柏樹。

這時地上的孟有良站了起來,他搖晃著血淋淋的頭說:「不,是我……的錯,我該死。」

「啊?」群眾唏噓。

70

高熱引發肺炎、神經系統功能障礙,伴隨心律失常、消化功能異常,馬濤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三天,第四天轉到普通病房,夜裡護士查房,一量體溫,又上到四十一,馬濤再次進到重症監護室。

「我記得你姓何?」

「是,何柏樹。」

「不好意思,是我糊塗了,我還以為……」後面的話醫生沒說,笑笑,看到醫生笑的何柏樹皺眉,「請問齊麒和病人什麼關係?」

何柏樹總算明白那笑什麼意思了,幾分曖昧,幾分瞭然。

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這對病情很重要嗎?」

「現在不好說,只是病人高熱夢魘口中一直在叫這個名字,所以問一問。」

醫生走了,何柏樹站在原地沉默。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