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心陶醉。

身前傳來低吼,「放開」

呵呵,終於認出他了。

「不放!」馬濤也毫不示弱。

「我讓你放開,聽到沒有,馬濤。」

馬濤聽到了,裝沒聽到,抱人更緊了。

齊麒的視線落在腰間,「你這手我要是再掰一次你可別想要了。」

馬濤一僵,醫生說他的手再有二次骨折會報廢,以後拿筷子都可能成問題。

但他對他向來執拗,「你掰」

「你!」齊麒被氣到了。

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也虧了這腳步聲,馬濤得以進到對方的房子。

馬濤同第一次來的何柏樹一樣,一進來即打量房子,不過何柏樹是很隱晦地打量,馬濤則是明目張膽,好像他即將入住一樣。

整整一分鐘,馬濤瞅哪都露出嫌棄的表情。

齊麒在凳子上坐下了,沒管他,自顧自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了。

「找我什麼事?」齊麒抽著煙問。

馬濤從沒見過抽菸的齊麒,一時愣了,他的眼睛告訴他抽菸的齊麒別有一番風味,可他的鼻子不贊同,他的鼻子發出抗議。

他不喜歡煙味,他對煙過敏。他告訴過齊麒。

「你吸菸?」

「嗯」齊麒把一根菸吸到底,馬濤就那麼看著。

「找我什麼事?」對方第二遍問。

「跟我……」急剎車改為,「我想你跟我回去。」

對方秒拒,「沒可能。」說過又低頭點第二支菸。

馬濤氣不打一處來,「不要吸了。」上前把煙從對方嘴裡用力拽了出來。

,!

齊麒冷了臉。

馬濤在說出「這也叫家」後很快後悔,他被以前的那個齊麒慣壞了,所以肆無忌憚,可眼下的齊麒不慣他了。

他只能服軟。

「到底我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

來的路上馬濤想了很多種可能,幫蕭彬識恢復行醫資格證,幫蕭彬識找醫生,給蕭彬識道歉,當齊麒的面給蕭彬識道歉。他甚至想過進去蹲一年,如果這能讓齊麒消氣的話。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這句話什麼意思?他怎麼聽不懂?馬濤咀嚼那句話,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都」和「原諒你」之間是「不會」,為什麼是「不會」?

他這是犯了什麼彌天大錯,才讓他說出無論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原諒他這種話。

「你就這麼……恨我?」

他希望他說不,不是,沒有。

他說:「對,我就這麼恨你。」

馬濤身形搖晃,他看向他,他的眼中有冷漠,有厭惡,有恨,唯獨沒有愛。

馬濤扶著門框離開。

58

回去的馬濤想,他姓齊的是個什麼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他,這個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到家,在主臥翻來覆去睡不著,坐起來走出主臥,然後鬼使神差來到側臥。

齊麒人走,東西卻是一件沒拿,符合他的脾氣,因為側臥屬於他的東西幾乎全是馬濤買的,大到外套褲子小到內褲牙刷。

馬濤回過神來,他人已是把齊麒的一件襯衫抱在手上。

理智告訴他,應該把襯衫丟掉,不止襯衫,還有外套、褲子、內褲、襪子,與姓齊的有關的所有東西通通丟掉,焚燒,如此,眼不見心靜。

可理智鬥不過慾望。

馬濤抱著那件襯衫上了床。

第二晚,另一件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