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期中考試了。”

催促卿卿,“走吧,考完再來。”

卿卿戀戀不捨,“那我考完過來。”

齊麒點頭,“嗯,好好考,加油!”做出加油的手勢。

卿卿走了,走到門口又突然折回,“齊大哥,你什麼時候出院,你出院了住哪?你給我一個地址。”說著掏出手機遞過去。

這倒一時難住齊麒了,他現在在可可市,不是金市。可可市之前租的房子早退了,租新的房子,回家還是……腦海閃過一道光。

見人接了手機一直沉默,似在發呆,卿卿出聲提醒,“齊大哥?”

“嗯?”齊麒回過神來,笑說:“哦住址啊,我馬上給你寫。”

按著鍵盤打下李炎雲的公寓名。

卿卿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齊麒一直處於忙碌中,爸媽菁菁來看他,李母來看他,還有健身房的教練,交好的幾個會員。

楊冬每次推門進來,掃過一大堆鮮花和水果,酸酸地說:“你人緣真好。”

齊麒笑笑,然後把水果給楊冬還有後來的蕭彬識,“麻煩二位幫忙分擔些,我一個人實在吃不完。”

楊冬接了果籃,佯裝為難了一會兒,最後似是下了決心般說:“行吧,誰讓我這人最愛助人為樂。”

楊冬提著果籃喜滋滋走了。

蕭彬識坐在床前凳子上,不消對方說,齊麒知道是幹什麼,忙伸出一隻手,蕭彬識二指搭在手腕的脈搏。

,!

號了有兩分鐘,說:“養得不錯。”

“也多虧了你,我聽楊醫生他們說,你沒日沒夜地給我針灸。”齊麒抬起頭,眸中情愫晃動,“謝謝你,識哥。”

蕭彬識被那情愫晃了眼,卻沒亂了心,因為他知道,那情愫是感激,再無其他。

“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能醒來更多地在於馬先生,他每天陪你說話,為你擦身,按摩,才不至於身上生瘡,肌肉嚴重萎縮。”

蕭彬識站起來,轉身向外走。

“識哥!”

蕭彬識停下腳。

“我欠你的,這輩子也還不清了,若有來生……”

話被打斷,“你從不欠我,我醫治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病人,無論是誰,我都會治。倒是我,過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諾,卻無一兌現,小麒,

對不起。”

蕭彬識離去,病床上的人攥著被子泣不成聲。

“你哪有對不起我,是我……我對不起你。”

直到齊麒出院,那個最該出現的人都沒出現,人間蒸發了似地,也或許出現了,只是沒出現在齊麒眼前。

出院那天是齊父齊母來接的,李炎雲開車送的。一路送到二十多公里外的老小區,住的樓層高,齊麒還沒完全恢復,爬了不過三樓就氣喘吁吁。

李炎雲湊過來,“是抱還是背,選一個。”

齊麒:“……”

“我可以選自己走嗎?”

“不可以,你不選我預設選項a了。”

說罷俯身就要抱人。

齊麒掙扎,“bbb,我選b!”

上面的齊父齊母聞聲直笑,齊父搖頭,“炎雲這小子。”齊母撇嘴,“怎麼,不好?我瞧著好,那麼多年,只有炎雲,對咱們小麒不離不棄。”

齊麒聽到了,汗要下來了,都哪跟哪,他和李炎雲是兄弟,純兄弟,不摻一丁點兒基情的那種。

最後在齊麒的堅持下,抱改為背,李炎雲把人背上樓。

齊母熱情留李炎雲用晚飯,李炎雲毫不客氣答應。

“不是,你不回家?”

“不回了。”

“伯母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