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拿自己的命要挾我回家相親,我回去了,想著告訴他們不要再瞎操心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我說了,我媽哭著同意了,還答應過段日子讓我帶你回來見他們。」

「我好高興好高興……」說這句話的時候蕭彬識眼中氤氳起霧氣。

「晚上,我媽做了一桌子菜,我爸開了他一直不捨得喝的酒,說咱們父子倆好久沒喝一頓了,我想著是,自從我出櫃後,就和家裡鬧得不可開交,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爸一直灌我,一直灌我,我早該……我喝醉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不記得了,早上醒來發現我的床上躺了個女人,什麼也沒穿,我也,什麼也沒穿。」

聽到這我的臉色不自然起來,蕭彬識注意到了,苦笑,「你還不知道我嗎,喝醉了一灘爛泥。」

這話倒是真,蕭彬識酒品極好,喝醉就睡。

「但當時,不管我怎麼解釋,我爸我媽一口咬定我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必須要娶對方,要負責。」

「我急哭了,我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我跪在他們面前指天發誓,我沒有,那女人扭頭跳了河。」

「於是,整個鎮子都知道了,我蕭彬識玷汙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卻不願意負責。」

「那個女人跳河,我媽也跳,我爸拿擀麵杖一邊罵我畜生不孝子一邊往死裡抽我。」

我沉默,萬萬沒想到這背後竟藏著這樣一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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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彬識沒有背叛他?

我想起來了,照片上的蕭彬識,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明明穿著板正的西服,臉色陰得卻跟剛死了爹媽似的。

還有在醫院,雖然對同事在笑,可臉上的疲憊怎麼掩也掩不住。

「所有人,所有人都逼我娶她。」

「我就,」蕭彬識笑出聲,「結婚了。」

「回來了,怎麼遛那麼久?鍋裡給你留了飯,菜,你吃鹹菜吧。」李炎雲從電腦房探出顆腦袋說,然而進門的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卸下狗圈,抬腳進了客房。

佩奇想跟進去,門砰地在眼前關上,狗鼻子撞上門,佩奇疼得嗷嗷叫。

不理他沒關係,竟然拿他的狗出氣,「姓齊的你幾個意思!」拍門大喊,手都拍麻了也不見屋裡的人開門。

李炎雲罵罵咧咧蹲下,心疼地揉了揉狗鼻子,「佩奇,爸爸吹吹,不疼,齊麒叔叔是壞蛋,咱不跟他玩了。」

佩奇卻是轉開狗臉,兩隻前爪撓在門上,邊撓邊叫。

李炎雲很不高興,去扯佩奇的一隻爪子,「咱能有點骨氣不,他都不理咱了,咱還上趕著狗臉貼冷屁股幹嘛?」

「汪!汪!」佩奇叫。

李炎雲皺眉,「你說,齊麒叔叔心情不好?」

佩奇汪了一聲。

「今天遛彎發生了什麼事?」

佩奇汪了好多好多聲。

李炎雲的眉也擰成了疙瘩。

:()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