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二龍山的清晨如往常那般寧靜,山林間薄霧輕籠,鳥啼婉轉。戰士們已開始了日常的巡邏與操練,營地中炊煙裊裊升起。誰也未曾料到,這份靜謐即將被打破。高處瞭望哨發現,三個神秘身影正沿著蜿蜒山路步步靠近,他們便是來自哈爾濱的軍統要員。

為首的是哈爾濱軍統站長劉東海,此人身材中等,氣場十足,一襲深色西裝筆挺有型,襯得他整個人冷峻又威嚴,皮鞋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勢分量。金絲眼鏡後的雙目猶如寒星,透著久經官場與情報場磨礪出的世故、狡黠以及那居高臨下的傲慢。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精緻的皮質公文包,舉手投足間盡顯掌控全域性的自信。

身旁那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是機要秘書歐陽銘琪,一身修身的白色羊絨大衣將她的幹練利落勾勒無疑,頭髮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脖頸邊,添了幾分嫵媚。她眼神靈動而敏銳,時刻留意著四周動靜,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對機要事務滴水不漏的心,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專業素養,行動間緊緊跟隨逄盛華,猶如最忠誠的影子。

走在最後的是行動處長逄盛華,高大魁梧的身形仿若一座小山,渾身肌肉緊繃,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他身著黑色短風衣,衣角隨風而動,大步流星間帶著軍人特有的果敢。腰間鼓鼓囊囊,明眼人一看便知藏著好傢伙,那是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的架勢,滿臉嚴肅,猶如一尊冷峻戰神,只消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心生畏懼。

三人抵達營地門口,站崗的小戰士立刻警覺起來,端槍上前喝問:“站住!來者何人?”劉東海微微皺眉,輕咳一聲,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證件,高高揚起:“我們是哈爾濱軍統站要員,我是站長劉東海,奉上級命令前來面見王濤旅長,有要事相商,速速通報!”小戰士接過證件仔細檢視,確認無誤後,仍不放鬆警惕,留下一人看守,趕忙跑向作戰室去通報王濤。

此刻,王濤正在作戰室與大飛等人研討新的防禦佈局,聽聞此訊,不禁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大飛。大飛心領神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淺笑,輕聲說道:“旅長,您且放寬心。依我看,他們此番前來,十有八九是瞅見咱們連著打了這幾場漂亮勝仗,起了拉攏之心,勸您率部加入國軍陣營。想把咱這股力量收歸麾下,為他們所用,好擴充自個兒的羽翼,順便在這抗日前線多撈些功績。”

王濤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哼,他們算盤打得是精,咱抗聯戰士一心只為守護鄉土、驅逐日寇,和他們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不一樣。這委任狀,接不得!”

聽到王濤斬釘截鐵地說這個委任狀接不得,大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旅長,先別急著回絕。依我看吶,這委任狀,咱們不但要接,還得接得巧妙。一會兒咱倆就聯手唱一出好戲,您唱白臉,把難處、顧慮都往明面上擺,態度堅決些;我來唱紅臉,佯裝心動,跟他們周旋。”

大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咱這麼做,一來能穩住他們,探探這背後到底藏了多少貓膩,順藤摸瓜,摸清楚國民黨到底盤算著怎麼拿捏咱抗聯;二來也能為咱爭取些時間,謀劃後續應對之策,免得他們當下就翻臉使壞,給咱來個措手不及。等把局勢摸透了,主動權還不是牢牢攥在咱自個兒手裡,到時候再甩開這麻煩事兒,讓他們乾瞪眼。您覺得咋樣?”

王濤目光一亮,略作思忖後,嘴角也泛起一絲笑意,抬手重重拍了拍大飛的肩膀:“好你個大飛,鬼點子就是多!就照你說的辦,咱這回可得跟他們好生‘掰扯掰扯’,絕不讓他們輕易得逞!”兩人邊說邊隨哨兵向營外迎去。

一見面劉東海滿臉堆笑,大步上前主動伸手:“王旅長,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一番英雄氣概吶。”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