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風依舊在山谷間穿梭,吹不散戰場上瀰漫的硝煙氣息。王濤與李延祿並肩席地而坐,身旁戰士們或忙著搬運補給、救治傷員,或持槍警戒四周、打掃戰場。李延祿目光掃視一圈王濤的獨立團戰士,由衷讚歎道:“王濤啊,剛戰場上我可都瞧在眼裡,你手下這些兵,槍法是真過硬!絕境之中還能槍槍不落空,把鬼子打得不敢冒頭,沒個幾年苦功夫練不出來,都是好樣的!”

王濤聽聞,臉上泛起一絲欣慰笑意,扭頭望向正擦拭槍支的戰士們,眼神裡滿是驕傲:“李軍長,不瞞您說,隊伍成立才半年。兄弟們這槍法,都是在林子裡打狍子、野豬這類活物練出來的。那些野物機靈得很,稍有動靜就躥沒影了,要想打中,就得眼疾手快、瞄得精準,還得沉得住氣。一來二去,槍法自然就磨鍊出來了。”

李延祿聽得入神,眼前浮現出戰士們穿梭山林、潛伏狩獵的畫面,不禁豎起大拇指:“原來如此!這法子妙啊,既解決了生計,又順帶練了槍法,實戰裡可不就派上大用場了。打活物可比打固定靶子難多了,動態目標,全靠預判和瞬間反應,怪不得戰場上人人出手不凡。”

正說著,隊伍裡有人小聲嘀咕起前些日子炸火車、截軍火的事兒。李延祿耳朵尖,一下捕捉到關鍵資訊,來了興致,探身追問:“炸火車?截獲軍火?這可是大動靜,莫非都是你的隊伍乾的?快給我仔細講講。”

王濤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將松花江畔劫軍火、朱爾山邊炸火車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李延祿聽後一拍大腿,滿臉驚喜與欽佩:“好傢伙!這仗打得漂亮,有勇有謀啊!炸火車、劫軍火,得冒多大風險,你們不僅辦成了,還全身而退,不容易!王濤,你帶隊伍是真有一套,戰士們更是膽色過人。”被誇得有些臉紅的王濤連連擺手:“李軍長謬讚,形勢所迫,兄弟們也是豁出去了,只想著不能讓鬼子稱心如意。”

談笑間,話題轉到獨立團番號上。王濤撓撓頭,略帶尷尬地說:“李軍長,不怕您笑話,咱這獨立團番號,是兄弟們自己起的。隊伍拉起來後,沒個正式名分,可大夥一心抗日,就給自己定了這麼個名號,想著只要能打鬼子,叫啥都行。”李延祿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笑聲在山谷迴盪:“有意思!你們這股子隨性又實幹的勁兒,招人喜歡。”

笑罷,李延祿斂了神色,目光誠摯,輕輕拍了拍王濤的肩膀:“王濤啊,跟你說個實在事兒。這次鬼子大掃蕩,第四軍損失不小,折了不少好兄弟,兵員急缺。我瞧著你手下這群戰士,個頂個的精銳,咱抗聯本就是一家人,不如加入第四軍?往後一起作戰、相互照應,裝備、補給也能有個穩定依靠,你覺得咋樣?”

王濤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獨立團一路摸爬滾打走來,番號雖自起,卻承載著戰士們無數心血與回憶。見他猶豫,李延祿又補了句:“王濤,我懂你的顧慮,加入第四軍不是要抹掉獨立團過往,是為了攥成更緊實的拳頭,給鬼子更狠的打擊。你的隊伍依舊保持原有建制,骨幹都還在,只是名號變一變,資源共享,勝算更大!”

王濤抬眼,迎上李延祿滿是期待與誠意的目光,心頭一熱,環顧四周歷經生死的弟兄們,高聲問道:“兄弟們,李軍長邀咱加入第四軍,一起接著揍鬼子,大夥啥意見?”戰士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震耳歡呼聲:“願意!跟著王團長、李軍長,打鬼子!”

王濤眼眶溼潤,轉頭看向李延祿,重重點頭:“李軍長,承蒙厚愛,獨立團願加入第四軍,往後唯您馬首是瞻,咱們齊心合力,把小鬼子趕出東北!”李延祿咧嘴大笑,起身緊緊握住王濤的手:“好!往後咱就是生死與共的一家人,攜手把鬼子打得屁滾尿流!”

此刻,山谷間風聲依舊,可氣氛全然不同。兩支隊伍合為一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