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被摳出血來。

商蓓蓓看見哎呀一聲:“你幹嘛呢?”她解開雲裡的雙手。

“這些你都不知道?不是,江時聿他沒和你解釋嗎?”

“那小子不會放棄了吧?媽的,老孃當初成全他,他居然搞放棄這一套。”

雲裡出聲:“是我放棄了。”她很冷靜,但煞白的臉色和失神的眼睛都暴露出了她的崩潰。

商蓓蓓啞了聲,她越發愧疚起來。

“雲裡,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但我還是想和你說清楚,江時聿他真的很愛你。”她滿臉鄭重。

“他拼了命都想和你在一起,他去美國讀研究生不是他的意願,他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能完全對抗他外公。”

“你不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全是利益和算計,感情的事自己做不了主,對抗家族的過程是非常艱難的,付出生命都是有可能的。”

商蓓蓓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她眼眶都熱起來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從時老頭那裡知道的。”

“他真的很勇敢,敢豁出去,敢去拼,不像我,我都沒那個勇氣。”

“其實之前那兩年我和江時聿還有點聯絡,麻省理工也有我的朋友在。”

“我打聽過一些,他們說江時聿廣泛交友,收納人才,至於是做什麼不清楚,反正很隱秘,但我知道他是在蓄力,他在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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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次作業都完成得很漂亮得到了導師的賞識,他釋出的論文更是被無數人閱讀,被大佬看中,他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但他總是會飛回國,沒有人知道他是去幹什麼。”

“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看你了。”

在美國他時時刻刻關注著國內雲裡的動向。

時依安排了人在京市,能提供她的訊息。

江時聿看到訊息,就直接訂了機票,連夜飛回去,沒來得及倒時差,一雙眼都熬紅了,身心疲憊但想到要見到她又感覺充滿了力量。

看完她的演出他又趕回美國,他的導師在催著他回去。

“他不僅要把學業做到最完美,還要分出心神去看你,他很累很累,他的胃病就是累出來的。”

“我記得有一次他回國路上遭遇暴亂,剛好是美國最亂的時候,都是真槍實彈。”

“雖然有人保護他,但他還是中了一彈,就在右胸上方,他昏迷了好幾天,我有些記不清了。”

“我記得他在icu躺了很久才脫離危險。”

“我這個人本來就感性,知道的時候真的很不忍心,我很想告訴你真相。”

“可江時聿不允許,他那麼驕傲的人不想把脆弱在你面前展顯,同時他也不想變成你的負擔。”

“而我那幾年一直在英國,我被安排聯姻,那個時候我走不開,我就算想和你解釋也沒有機會。”

“我以為他會把你追回來,沒想到,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雲裡低頭雙手捂住了眼睛,眼淚無聲從指縫裡漏出來。

她咬住下唇,肩膀顫抖得厲害,她哭得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過不好的只有她,其實他們都不好,都過得不好。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痛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壓抑。

商蓓蓓也擦了眼角的眼淚,她抽了張紙遞給她,“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這些。”

“不怪你。”雲裡哽咽著接過紙巾。

“還有嗎?我想知道全部。”她眼眶溼漉漉的,滿是悲傷。

商蓓蓓仔細想了想,“你之前遭遇職場霸凌也是他解決的。”

雲裡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