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黑色長褲,那張輪廓分明的絕世皮囊比以往凌厲了幾分,鼻樑上戴了一頂銀絲邊框眼鏡,顯得人斯文又文雅。

但他身上那股冷痞硬生生把那股氣質給壓了下去,眼眸幽深在銀絲邊框眼鏡的遮擋下顯得晦暗莫深。

他站得筆直,身材修長自帶一股壓迫感讓這裡的氛圍都變得凝重了些。

另一個則大大咧咧的走過來喊著:“喲呵,人還真不少。”

那人穿著棕色棉衣,直接將外套脫了丟在沙發上,毫不拘束的坐下。

雲裡聽見聲音眼皮隨意往上撩,隨後定住。

倆人隔了一段距離,一站一坐,燈光五顏六色又暗,但云裡依舊清晰的看見了他的臉。

他緊抿著唇,那雙桃花眼並未含情而是淡漠又平靜。

舒然也停下了,呆呆的看向秦念哲和門口的男人,江時聿。

秦念初立馬扯了扯秦念哲的衣服,皺著眉小聲道:“不是叫幾個熟人來嗎?怎麼把他叫來了?”

秦念哲摸了摸鼻子含糊著:“其他人沒空,剛好阿聿今天有空就把他叫過來了,他都在基地悶了好幾個月了,過來湊湊熱鬧也是好的。”

江時聿率先移開視線走過來坐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點溫水喝。

那溫水還是秦念初叫來給舒然喝的。

舒然沒喝上,他倒是喝上了。

雲裡低垂眼眸,從輕輕啄到喝了一口酒。

這些年倆人都在京市發展,卻默契的沒有遇到,雲裡也是有意無意的躲著,以為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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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初聽了這話白了他一眼,倆人是雙胞胎兄妹,從小到大都是打打鬧鬧的狀態。

舒然沒有心情再唱了,把徐年擠開坐下,嘴裡不滿的說著:“真晦氣。”

很顯然這裡不是很歡迎江時聿。

秦念初拿過話筒點歌,和彭清予一起合唱。

包間裡又開始熱鬧起來。

雲裡喝了兩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舒然和秦念哲開始玩起了遊戲,倆人猜拳。

秦念哲輸了好幾把喝了不少酒,雲裡在旁邊看著,好心給秦念哲提醒:“然然初中就玩猜拳了,沒有幾個人能玩得過她,你別給自己找虐了。”雲裡嘴巴掛著淺淺的笑。

秦念哲苦惱的抓了抓頭髮,一副不信邪的模樣:“我就不信了,我還贏不了你了。”

雲裡看熱鬧,嘴角掛笑,見秦念哲哭卿卿一張臉喝了一杯又一杯,嘴角的笑放大。

她自己也自顧自的喝著酒,這些年她的酒量越來越好,不像以前喝一杯就醉。

在角落裡暗處的男人看著眉頭輕輕蹙起,他起身走了出去沒有人發現。

過了兩分鐘雲裡感覺肚子脹脹的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開啟水龍頭洗手,冰冷的水流激得雲裡身子微微一顫。

開啟衛生紙把手上的水珠擦掉丟進垃圾桶往外走出去。

忽然腳步停下。

前面一道高大的身影靠在牆上,手指夾著煙,菸灰落在地上,男人似乎也有所察覺,他扭頭看過來。

倆人的視線交匯,七年未見他變得比以前更高大了,氣質也沉穩了不少。

雲裡一米六九,身材纖細,就算穿著厚衣服也不會顯得很胖,反而顯得她高挑纖細。

男人一米八八,肩寬窄腰,輪廓分明的俊臉帶著冷傲痞氣,就算是有眼鏡的加持也掩蓋不了他痞子的本性。

江時聿把煙掐了,站直了身體,板正又規矩。

雲裡把眼皮下拉抬起步子往前走準備越過他。

走近他時清楚的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和煙味,心驀地放輕跳動。

剛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