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動物園後,果不其然的,已經被清場了,不過……這是野生動物園吧?!

“野生動物園。”冷霜唸叨了一句。

“想下去看看嗎?”楊寒問道。

“可以嗎?”冷霜眼睛一亮,聲音都比平時大了一點。

“可以。”楊寒點頭,司機聞言也停了下來,工作人員開始講安全提示和注意事項,雖然最開始就已經說過了,但是畢竟是要近距離觀看……

保護措施很齊全,冷霜好像看到了不遠處的車上還有架著槍的工作人員,隨時準備麻醉暴起的動物。

冷霜先行下車,楊寒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緊跟其後,看來冷霜很興奮,走路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老虎。”冷霜隔著鐵網,蹲在一隻得了白化病的老虎面前,似是回應她的呼喊,白虎看向她,甚至湊近了幾分。

“不能離太近。”楊寒提醒道。

“沒關係,它很孤單。”冷霜並不擔心這隻老虎會突然傷害她。

“得了白化病的老虎身上的色素都會逐漸褪去,最後被同類視為異類,從而遭到排擠,所以為了它的身心健康,我們把它單獨養在了這裡。”工作人員上前解釋道。

“你不怕嗎?”楊寒不予理會工作人員的解釋,低頭看著兩眼冒光的小姑娘。

“為什麼要怕?我又沒什麼可失去的了。”冷霜大膽的伸出手指點了點老虎的鼻子,惹得它打了幾個噴嚏。

“那我呢?為什麼不試著接受我?你都這麼說了,為什麼不願意去賭我的真心?還是說,你也覺得我的話,都是荒唐的兒戲?”楊寒在她的身旁蹲下,有些不甘的說道。

“可我為什麼要去賭?拿我最後的尊嚴,賭我最後的一敗塗地嗎?”冷霜起身,朝另一邊走去。

楊寒沉默一瞬,起身跟了上去,冷霜說的不無道理,她輸了太多次了,她又有什麼錯?她只是不想再輸了,所以他該做的,是去證明……

可是他該怎麼證明?他自己好像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心……

“誒誒誒,謝宮柳,讓開點,我望遠鏡裡全是你後腦勺。”柳巖後退一步,不是他想,是被謝宮柳擠的。

“反正你也看不明白,還不如我來看。”謝宮柳扒在單面玻璃上,眯著眼觀察著下方遠處兩人的情況。

“看出什麼了?”隴貿皺眉問道,當然,問的是謝宮美,而不是謝宮柳那倆缺心眼。

“兩個死腦筋,各自進了一個死衚衕……”謝宮美很是無奈,六個人裡,兩個年齡最小的……她真是操碎了心。

“嘶……什麼思維怪圈?到底哪裡出錯了?”隴貿不解的問道。

“別想了,霜霜很牴觸別人的口頭承諾,說得越絕對,她越反感。”謝宮柳依舊扒在玻璃上偷看,擺著手回答道。

“你咋不早說?”柳巖一愣,詫異的回頭看向隴貿,還有救嗎?

“愛莫能助……”隴貿徹底無語,看來是命運使然,只能看天意了……

“哇~霜霜還是一如既往的受小動物喜愛誒?你說她該不會被什麼賜福了,比如什麼聽得懂動物說話?”謝宮柳兩眼冒光,興奮的猜測道。

“請你擦擦眼睛,看看現實,少看點小說,我的意思是……不太可能。”柳巖早就放下望遠鏡,靠著桌子在那聊天了。

“沒準真有可能。”隴貿看向落地窗外,冷霜一臉愜意的笑著被一隻大黑熊抱在懷裡,大黑熊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她的背,疑似是在哄她入睡。

“冷霜……”楊寒皺著眉,一臉擔憂的想要上前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可每當他走近,黑熊就齜牙低吼著將他喝退。

楊寒倍感無奈,只得等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冷霜,期待對方能想起被遺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