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們之前的樣子,不像。”

她走近了一步,摸著這幅畫。這個通體翠藍色的鳥,嘴和腳卻是紅,紅的扎眼,她反覆來回的摸著,嘴裡喃喃:“還有就是…那個南紅石頭的能量,屬火。乘哥說我屬火,我蓋住了這個鳥,你出來了。”

“也就是說,這個畫裡的鳥,屬火。因為我被壓制,所以你被壓制。那麼我蓋住的這個舉動,當時有隱隱的感覺傳來,就是我吸收了這個能量,所以你出來了。”

她湊得更近了,快把臉貼在這畫上了。她仔細的打量著這隻翠藍色的鳥,好看是好看,生動是生動,逼真是逼真…

陸沐炎恍然大悟!猛的後退一步,說:“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元神就是這個鳥!”

老白:“不對吧…”

呃?這語氣,聽著有點無語的意味呢?

她沒立刻回應,還是不死心,反覆的摸著這隻鳥。

“等,等等…?”

那鳥上有個鼓起的小點。像是什麼小石頭的碎塊,被混合著,融合在畫裡。

“這,這是什麼?”

她的瞳孔稍稍瞪大了些,來回的摩擦著那塊凸起。

老白像是也被吸引住了,試探性地問:“能摳出來麼?”

“啊呀?有點費勁啊。”

她扣著這個小凸起,擰著眉,指甲發出“磕、磕、”的聲音。“

“叮——”

突然,她手機響了。

是少摯發來的簡訊:“炎兒…你現在是在,用指甲撓我的畫麼…”

“啊!?”陸沐炎嚇得抱著手機,驚慌失措地環顧著四周。

“嘟——嘟——”

是少摯打來的電話,陸沐炎有些難為情地接了。

“我可不是有意偷窺你呢,實在是我這茶館本來就有攝像頭,檢測到有人,給我提示了。我剛點開看,你就在…扣我的牆。”

他的聲音,聽著輕鬆且溫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帶著笑意。

陸沐炎滿臉慌亂,隱隱的羞紅了臉。像個作案被發現的小偷似的,緊張又侷促,在空無一人的二樓滑稽的揮著手,急忙忙地解釋道:“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少摯!我就是摸著,有個凸起,我有點好奇。”

電話那端的少摯,挺直的身姿,在一個院子似的牆邊,慵懶地靠著。右手拿著電話,像是被陸沐炎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滿臉溫柔地說:“呃…哈哈,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強迫症呢。無妨,摳就摳吧。可能當時做壁畫的工人沒用心,摻雜了什麼小石塊。你真想弄下來,我再補就好了。”

她揮著的手揮地更快了,還慌亂地搖著頭,像個莽撞的傻子,說:“不不不不用!就這樣就行!也看不出來,看不出來的!我我,我摳掉了,再補就顏色不一樣了,肯定還有痕跡…”

她說後面,心虛地欲言又止,聲音漸小:“那什麼…”

然後,不知道說什麼了。霎時間,電話的兩端都沒了聲音。

少摯安靜地聽著,勾了勾唇,寵溺地笑著:“…是想我了?”

“嗯…”

這可怎麼和他說呢…其實…倒也不是那麼想。

少摯:“那我回去?”

“啊不用!”

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一副——我可沒這意思,你可別!的樣子。

像是察覺到自己這樣有點冒昧,又突然想到是哪裡有個攝像頭?不會被看到吧,心事都在臉上了?沒有這麼明顯吧?但一時也不知道解釋什麼,思緒亂飛,只得尷尬地扯著:“你…你忙你的,我就是...我就是溜達。”

少摯在電話那端點點頭:“奧,溜達?”

她瘋狂點頭:“嗯嗯嗯!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