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摯眨了眨眼,神情滿是無奈:“沒辦法呢,小炎想來,我得看著點兒呀。”

那老婦一時間沒有立刻作聲,只是那炸紋的眼角,閃過一縷精光,與面前的少摯四目直對。眼神裡的探究盡顯,彷彿要看穿眼前的這男人。

老婦的言語之間,滿是輕蔑,但卻帶著極強的試探,幽幽道:“倒是罕見,莫非那離火有什麼特殊?”

空氣瞬間凝重,遠處,旭日東昇。

少摯直視那老婦一眼,但眸底卻盡顯溫柔,笑得明媚:“喜歡她,愛妻孤身一人前來,為夫不放心。”

老婦一時語塞,後又輕蔑一笑:“……呵呵,動凡心?你說的話,你信就行。”

接著,她話鋒一轉,一副等著看好戲似的嘴臉,繼續悠悠道:“少昊,你可以進。但老身的肙流,無利不起早。”

“你知道考核有多難,你也知道之後的資質測試,你那神力要是暴露了…呵呵,不然,除了這兩個顧慮,你也不會找到我肙流頭上。”

“你不為肙流做點什麼的話…即使你過了那三個考題進了學院,哪怕你有通天的手段,能逃過資質測試?能,老身也會想盡辦法請你出去。”

說罷,老婦轉身,微眯著那垂暮的眼角,眺望遠處。

少摯聽著,滿是認可地點點頭:“好呀,我喜歡別人威脅我,拜拜。”

接著,神色淡然自若,拂衣轉身。

老婦猛地回頭,面帶怒色:“你!”

一旁的蜈公見狀,急急對著婦人連連擺手。接著,佝僂的身軀一瘸一拐地繞至少摯身旁,仰頭諂笑。

蜈蚣似的刀疤擠作一團,又是一頓擺手,打著圓場:“哎!哎哎哎!少昊神首!留步,留步!只是擄個人!不難,不難!”

少摯不為所動,轉身要走,似乎全未聽見。

那蜈公見少摯已經走遠走幾步,在身後急急喊道:“離火!離火也認識的人!”

少摯聽聞,腳下一頓,轉頭側目,眼角笑意蔓延,可眸底盡是陰沉,輕聲道:“哦?有趣麼?”

蜈公忙得上前,探著身子,勾著頭問道:“那離火,在人間的那個醫院裡,有個病患,叫季春風。您老…有印象不?”

他見少摯只是側身盯著他看,明明是笑著的,可那雙犀利而黝黑的眸內,卻是冰冷異常。

那股不自覺之間流露出的威壓,壓得蜈公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像是緊張得忘詞了一般,只得連連搓著那乾枯的老手,磕巴地說:“哎,唉哈哈,就…叫什麼來著”

說完,蜈公面帶祈求地往老婦那兒望去。

老婦蒜鼻一哼,透著濃濃的不甘,又只得服軟,強壓著怒火:“舌頭,36床。腸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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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是轉身,沒看二人,但眼角算計盡顯。

那蜈公一拍手,點頭應道:“哎!哎對對!那個舌頭啊,目前被一個黃毛小子帶著自駕遊呢。”

他面帶喜色,面上猙獰著的蜈蚣刀疤,更顯猙獰,咧著滿口的黃牙,討好示笑:“您老順手的功夫,假裝、稍微、有點兒、那麼個小粗心,給那舌頭弄死唄?”

少摯聽聞,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那蜈公,輕蔑的眸子中,稍稍挑了個眉。

“完事兒咱配合一場,稍稍打一架,我們啊,給那舌頭救回來,吊口氣兒就成。”

蜈公繼續說著,說完,笑得卑鄙,陰鷙的眼周,褐斑連成一片,盡顯醜陋。

聽到這兒,少摯終於是顯露了一絲興趣,劍眉依舊微挑:“哦,你們肙流這一世的實驗物件,是他?”

蜈公往旁邊晃了晃頭,鄙夷盡顯,眼角勾著惡毒的精光:“那哪能夠呀,是那個叫遲慕聲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