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說話,只和趙姨剛剛見到長乘一樣的神情,愣楞地眨眼。

突然,趙姨抓著老頭那乾瘦的胳膊:“沈大!你你快、快給人小丫說說。”

沈大被趙姨這冷不丁的一抓,瞬間回過神來,看向趙姨:“哎呀?你不是昨天來過了嘛?”

趙姨著急地繼續道:“沈大…你,你快給小丫說說,你那個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大那雙精明透亮的眸子,突然有些飄忽不定,反問道:“怎,怎麼了…?”

趙姨指了指身旁的陸沐炎:“這小丫,就是昨天跟我一塊來的,我央子妹兒的閨女。”

沈大一聽,恍然大悟,看向陸沐炎。那一襲白衣的少女,氣質裡透著不染孤塵的味道,疏離的眸子裡,還透著一股隱隱的犀利。

再想到她的八字,果然,絕對不同於世俗的女孩!

沈大的眼裡透著止不住的欣賞,點點頭,道:“啊!我知道!你的八字!哎呀,我今兒為啥不營業知道不?還在琢磨你那八字呢!”

說完,神情裡不斷地打量著陸沐炎,想到了她那八字的特殊性,又忍不住地繼續道:“我跟你說啊,你可要記住,一定是喜火!要把所有的人事物都往火的類象上靠近!你媽跟你說過不!?”

陸沐炎沒接這話,只是立刻掏出了沈大給的那個符,直奔主題:“沈爺爺,這個符,有什麼作用。”

沈大看著面前的少女,眸內沉著,語氣裡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壓。頓時心下一緊,不知道是被這股威壓影響到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只聽得那沈大,稍顯底氣不足地應道:“額…怎、怎麼了?”

微風引動著她額前的髮絲,眸中的冷漠更顯得絕塵幾分。

陸沐炎拿著符,朱唇輕啟:“我媽死了,拿到你這個符,晚上,煤氣爆炸。”

“…什,什麼?”

沈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沐炎。

接著,他看著陸沐炎那莊重嚴肅的神情,一時間根本組織不了語言:“這、這、這我...”

那老頭佝僂著的身子,震驚地往後撤了小步,急忙地擺著手:“這,這可一點兒都不關我的事啊?!”

緊接著,沈大又看向長乘,這不看還好,一看,心理防線是徹底崩潰了。

那邊的長乘,眸色晦暗不明,這小丫頭還能對視幾眼,那邊的男人,活脫脫地像個閻王轉世,那股氣質,像是能一眼就把人戳個窟窿似的。

瞬間害怕地大氣也不敢喘,那精明的小眼睛也不精明瞭,畏懼地躲閃著,更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只嚇得往趙姨那兒求助似的瞅著。

稀疏的鬍鬚也被他那震驚的下巴帶的發顫,沈大語無倫次地說著,言語間嚇得來回打顫:“你,這,這,我...”

像是終於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一樣,沈大深深地嘆了口氣:“哎!……我,我實話告訴你們吧,跟我來!”話音剛落,沈大也不敢多看幾人一眼,背手往院子正對面的那個紅色磚房走去,腳下的步子走的急促。

剛走回到院落中,像是有一股火兒不知道朝誰發洩似的,沈大沖著角落的狗窩喊了一聲:“哎呀,黑娃!你咋回事,連著兩天來人不知道叫,啞了啊!”

說完,沈大的眼神望身後的長乘那兒覷了一下,又看向黑狗,真就是應了那句——好奇害死人。

那黑狗,細看下,黑色的毛髮在隱隱的顫著,根本不敢看向長乘的方向,瑟瑟發抖的樣子,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死死地壓制,透著一股絕對的恐懼。

頓時,沈大眼底的震驚是徹底消散不去了,心裡最後的一絲期望是徹底涼了。也沒管那趴著的黑狗,像是認命一般,再也不做任何思想上無謂的掙扎,沉著頭,繼續往屋內走去。

長乘其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