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反而心安了,也不想亂猜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你不想說,我逼迫也沒用,遲早也能知道。在所有的人際關係裡,利益交換的狀態最舒服了。

少摯對她好不好?當然,但她從未敢在少摯面前真的放鬆什麼,一直以來,對少摯都是戰戰兢兢,心懷忐忑,就是因為,她是享受方,從未付出過什麼。

試問如果是你,你一個180斤的女胖子,有個高富帥天天對你好,且就對你一個人好,這幸福嗎?恐怖!極其恐怖。

恐怖的是她的患得患失,和少摯相處的每一天,都是受寵若驚,沉溺其中又忽覺大夢驚醒的忐忑。

接著,她往更衣室走去,準備下班回家。

更衣室裡出奇的安靜,明明是剛下班的時間點,但和她一起下班的護士不在,四點半來上班的護士也沒遇到。真是奇怪,李娜娜最是第一個積極下班的人,劉敏和王豔也不在,陸沐炎有點小疑惑,但也沒深究。

管他呢,我到時間了,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我下班。

陸沐炎開啟櫃子,準備換衣服,剛換上短袖,她笑了。

她的短袖上,胸前的部位,被劃開了一個特別大的口子,整個布料都耷拉了下來。

她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真,真挺幼稚。”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啊?這是在上學麼?我是遭受了校園霸凌麼?怎麼上班還能遇到這個事啊?還用想嗎?這不是急眼了麼,因為陸沐炎聽到她們說話,想報復,想給她點顏色看看,但是又不能明面上的撕破臉,只能暗戳戳的不讓陸沐炎好過。

老白的聲音有點壓不住火似的,低低地說:“我來。”

陸沐炎搖了搖頭:“嗯~沒事,我來。”隨即靈機一動,想了個點子。

接著她又把護士服套上,拿著自己的短袖,準備出去。臨走到更衣室門口,老白突然說話了:“呃,你再看看褲子吧。”

ok,她又回來,開啟櫃子。

櫃子裡只剩一條褲子了,乍一看,倒是沒搞什麼破壞,看著沒啥區別,就是個很普通的黑色長褲。

接著,她拿起來仔細的觀察著,哦,是了。腚後,在靠近腿縫下方的地方,有個不大的洞,比一元硬幣小一圈。

不是很大,但夠顯眼。正好能讓人家一眼就知道她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用心非常巧妙。

怎麼巧妙?你想啊,她穿上了褲子和短袖,結果,胸前的這片布耷拉下來,她想出門,只能用兩隻胳膊抱臂擋著,再穿著褲子,就這麼出門了,因為擋著胳膊,勢必就能看到她內褲的顏色。

在這種情況下,她要是沒發現她那褲子後面的洞,就肯定是顧前不顧後的出門了,這招叫什麼?聲東擊西啊!

她想笑,甚至是噗呲笑出聲來,不是氣憤,真挺好笑。再想象一下,自己就這麼的穿出去,更是好笑了,哈哈!

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態慢慢變得積極起來了呢?

記得小的時候,被同學欺負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也沒什麼衣服,是她姥姥從別人那拿來的舊衣服穿的。就那件粉色的運動帽衫,被人潑了墨水。那感覺,怎麼說呢…?就是天塌了,這輩子毀了。什麼都完了,她再也不會快樂了。

你瞧現在,唉哈哈哈。

這麼想著,她倒是也不惱,拿著衣服,有些好笑的往外走去。

剛到護士站,原來王豔和劉敏早就來了,剛剛回來的時候沒遇上,不知道她們在哪兒,現在就在護士站坐著呢。倒是沒看到李娜娜,陸沐炎是正點下班的啊,這李娜娜早退了?不知道,而且劉豔和王敏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坐的挺近,低著頭竊竊私語著。看到陸沐炎拿著衣服出來,頓時不說話了,倆人默契的扭頭,一副好像在忙著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