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四樓。(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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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面前的男人暗暗的倒吸著氣,看起來,他很疼。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彷彿下一秒就要停止了,他傷得很重。
“疼著吧,這是……的獄火,也就是你這種莫名其名的物種能活著了。”
在這極度的高溫炙烤下,這女聲,有著一股甘冽的感覺,酥酥的, 不嬌媚,有著一絲清冷,絕不是柔柔弱弱的感覺,像是一種威嚴卻稚嫩的……正在成長的聲音。
“呵……”
他在笑,輕笑,還能笑得出來?女生的視線暗暗的轉向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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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三聲強有力的砸門聲,陸沐炎醒了。
這個夢,已經連續夢到好多次了,每次的記憶都是在那個,像個大火爐的地方,和……少摯?至少少摯說是和他,他說過,他也做過這個夢,甚至描繪的更詳細。
接著,門外傳來陸母的聲音:“陸沐炎!昨天打掃地上的東西,是不是故意把我項鍊扔了?開門!”
她掀開被子,下床,開鎖,開門,轉頭回床上。
“諾,在那。你昨晚回來的太晚了,我沒和你說。”
陸沐炎指了指白色方桌上,一張帶有一絲血跡的衛生紙墊著的項鍊。
“你三舅把你弄去醫院實習,費了我多大勁?你說你不想繼續幹了?八月四號下午四點有轉正考試,你要是不去,看我不弄死你!”
撂下這句話,陸母拿起桌子上的項鍊,掃了一眼桌上的衛生紙,緊接著,又看到了桌子下方的垃圾桶,那桶內,隱隱有著混合血跡的玻璃碎渣。
陸母滿臉厭惡地瞥了一眼,隨即扭頭,走到了門口:“裝什麼?這麼大個人了,掃點玻璃渣還能流血,流給我看的?”
接著,家門開啟,隨即“砰——”的的一聲,又被重重的關上,陸母出門了。
難過?流淚?長這麼大,已經流的夠多了,早已流乾了。
只有悲涼與平靜,總歸還是要活著的。怎樣的活都好,大家不是都在活嗎,就這麼地活著吧。就這麼地蜷縮著,一天一天地就到老啦,沒關係,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死了呢,嘿嘿。
今天上班,七月初,最炎熱的夏季要開始了。
醫院最大的那一株廣玉蘭還是遲遲沒有開花,樹葉也不茂盛,是遮不住陽光的,只留下一些影子,住院部的後樓只有這一株廣玉蘭最為碩大,在這很多年了。
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些松柳桂。這棵廣玉蘭,陸沐炎覺得很不同,每天來醫院,都得看上幾眼。可能是因為一年前的那個夢,也可能是因為一床的陽爺爺,那老頭從六月就開始嚷著,蘭吶蘭,你倒是開花兒啊……
到了住院部,十四樓。陸沐炎做實習護士的地方,今天小夜班,下午四點半上到十二點。
又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掛不完的藥水,做不完的護理,空氣中壓抑的氣息,一張張愁苦著的面容,以及虛與委蛇的人際關係。
一號病房門口,站著一個老頭。禿頂,灰白色的頭髮沿著腦袋四周包裹著中間的燈泡腦袋,往下連著鬍子,鬍子也是灰白色的,有著長長的鬍鬚,一直到胸口處,但與頭髮相反,鬍子卻很茂盛。
佝僂著身子,黑色的棉質上衣,裡面套著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一雙白色的拖鞋卻嶄新的穿在腳上。身上發黃的導尿管連著左手柺杖處提溜著的導尿袋,駐足站立著,看向電梯口。
那老頭就站在門口,看到陸沐炎走了過來,開心得不行,嚷嚷著:“哎!小炎子!來啦!今天小夜班啊?晚上來給我撓背!”
嗨喲,這老頭,自從上次疼的睡不著,陸沐炎給他撓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