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摺疊成床。”

“喔…”

她皺著眉擰開中藥袋子,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猛地仰脖,一股腦兒的往嘴裡倒。

這邊長乘繼續說著:“三樓有個露天的陽臺,另外一半不是屋子麼,平時在那兒看書喝咖啡比較多,那個沙發能摺疊成床,還算舒服,你去將就一下,15分鐘就起來了。”

“喔...啊.....”

太苦了,這該死的旱廁水。她臉扭曲的像吃了死蟑螂一樣,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慘聲。

長乘看著她這副樣子,整個小臉兒都捏成一團了,好笑的打趣道:“不然...你想去我們仨哪個人的床上躺著扎?”

陸沐炎微微晃著腦袋,癟咂著小嘴:“...倒也不必說的這麼露骨。”

他站起身,作勢要領著陸沐炎上樓:“哈哈,跟我來,你好意思我們可不好意思。”

她也起身,跟在他身後:“我懷疑你們三人的性取向問題。”

長乘走到那個超大的茶杯牆附近,聲控燈突然亮起,那暖黃色的燈光自上而下地映著他臉龐的輪廓,高挺的鼻樑,絡腮鬍也被照的更顯規整,立體。

他轉過頭來,眯眯笑著說:“隨你怎麼猜,不過嘛,等你真的進入內觀,完全專注於自己的時候,這些男女之情實為無趣,自己和自己玩兒的時間都不夠。”說完,他上著樓。

陸沐炎在後面跟著:“喔…你無慾無求了嗎?”

他的腳步突然一頓,轉而又繼續上著臺階:“對於自己來說,差不多吧,但我有要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兒。”那聲音裡,帶著一絲隱隱的無奈。

陸沐炎倒是好奇,一邊上樓梯,一邊探探腦袋瞧著正在上樓的長乘:“嗯...那你是為了什麼活著?照你這麼說,你無慾無求,但是卻有不得不要做的事,那你自己呢?你想怎麼活?”

他走到二樓的拐角處,燈又亮起,是通往三樓樓道口的燈,長乘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會陸沐炎往這兒走,面上的神情溫潤,但那眸底的落寞在這暖色的燈光下,襯的一覽無餘。

他輕聲笑了,又轉身往三樓走去,說:“……哈哈,你呢?”

這情緒她看在眼裡,但沒多問,也繼續上著樓,回答著他的問題:“我是效仿,別人是這麼活著的,我也試試,但現在對學校感興趣了,所以也願意去試試。”

長乘沉默了一會兒,但還是繼續上著樓,沉默間只有兩人上著樓的腳步聲。剛上最後一個臺階,他伸出手,往旁邊的牆壁探去,三樓的燈開啟了。

他放下手,勾勾嘴角:“挺簡單,也挺好。”

三樓的佈置倒也簡潔大氣,有他的作風。

木質的地板上,是一個皮質的棕色沙發,現在是橫鋪的樣子。面前是兩個圓形的矮几,三兩本書,正對面就是個大的推拉玻璃門,外面是個院子,那院子卻為漂亮。

長乘往前走著,推開門,往院子裡走。

幾串明媚的草地燈,映亮了整個院子的地面,這地面倒不似樓下,種著什麼植物。而是大片規整,翠綠的草坪,在這雨下顯得更嫩。

圍繞著院落的牆角,是精心修剪過的灌木叢,偶爾點綴著幾朵花,或白或粉,或突然一抹扎眼的紅,在這雨中搖曳著。

幾個錯落擺放的墨綠色遮陽篷,巧妙地擋在小桌子的斜上方,和著雨聲,發出清脆悅耳的回彈音。小桌子上放著菸灰缸,也是一塵不染著,看來這小寬打掃的卻為辛苦。

這個院子真的舒服呢,尤其是雨中,更顯的靜謐溫柔,暖黃色的燈光映在雨中,能清楚的看到即將落入地面的雨,是以怎樣的角度落下的。

她的眸中也被這靜謐勾著幾絲溫柔,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裡清甜的泥土氣息。

陸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