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明顯蔓延到一樓。

整個一樓這不小的場地內,都儼然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爐,悶熱地令人喘不過氣來。可想而知那樓上的房內,是怎樣更為劇烈的炙熱。

大高面上的神情裡,是壓抑不住的驚訝,縱使他跟隨長乘修煉多年,也從未見過此等異象

長乘沒有立即上樓,他知道,現在即使是上去,也是於事無補。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那些只屬於自己的事兒,旁人干預不得。

這一關,往後的每一關,關關難過,關關都得自己過。

於是,師徒二人,盤坐於幾人常坐的地界兒,大高被熱得一時間沒心思泡茶,只不停地擦拭著頭上的汗,但面上沒有絲毫的抱怨,只偶爾瞥了眼樓上,那神情裡,倒是有些過分擔憂了啊?

長乘在一旁暗暗地觀察著大高,默不作聲。

莫非…對小炎起了情愫?

這麼想著,那大高又撓了撓頭,往樓上看去的神情裡,更顯得憂心忡忡。

哎?不對,那看著樓上的眼神不對啊。

雖然是瞅了瞅樓上,可那神情,又快速地過渡到眼前,擰眉看著地上的幾塊地磚之間,那處地界兒底下,分明是連著地下室的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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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原來是對豆角的難捨難分。

沒一會兒,茶館的門開了,辦完所有事項的小寬,推門而入。剛一進來,也是被這股熱浪撲面,驚了個徹底。

小寬神色詫異地走到榻榻米邊上,畢恭畢敬地喊了句:“師父。”

長乘示意他坐下,小寬落座後,也是下意識地抬眸,看了看天花板的方向,又回神繼續道:“師父,都處理好了。公墓最好的風水處已經有人定完了,不過也是葬在了不錯的地界兒,可以隨時過去。”

長乘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間裡,師徒三人只靜坐,什麼也沒幹,可小寬與大高,隨著一樓的溫度愈來愈高,眸內的震驚完全盡顯,那一肚子的疑問似要蓋不住了。

長乘知道,瞞不住的,遲早要說。

於是,他輕啟薄唇,面上透著莊嚴:“這一關她過得比你們兩個人以往任何一次破界加起來,都要痛苦百倍。”

小寬對修行達到了一股近乎狂熱的痴迷境地,此刻的他,那寸頭下的原本一直犀利堅定的眸子,完全沒了平時那股認真勁兒。

見師父終於引起了話頭,當下立刻神色迫切,急急地問:“為何!?”

長乘微眸一抬:“因為,她資質沒你們好。但又因為她的資質,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好、都要特殊。”

小寬微微一愣,又與大高對視一眼,二人瞬間明白了。

不然…師父何曾對任何一個人有過如此上心?

他又換上了那副堅定耿直的面容,不再多問一句,看向二樓的神情裡,帶著一絲欽佩:“希望小炎師弟可以平安度過。”

大高也點點頭,師父做的任何決定,都非同凡響。

於是,他也神色堅定地應道:“她、她沒問題。我很期、期待,小炎師弟破、破關後的、的炁勢”

長乘看著面前的二人,那大高無條件相信的神情,那小寬絕不多問的耿直。

終究,長乘還是心軟了,稍稍透露了一些:“有些事,我不能說,你們要是探得到,那都是自己的,絕不能相互探討。”

“現在,開始調整體內的炁,去探這股熱浪。若是覺得心臟血液加快,或者周身的血管都開始劇烈灼熱,那就受著,說明…偷到好東西了。”

“能受多久就受多久,堅持不住再停下來。”

說完,長乘直接起身,往二樓走去,沒再看一眼身後的小寬大高。

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