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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嘞,是少摯。這,這情況怎麼解釋呢…這,現在說什麼比較合適?

“小炎?怎麼不動彈呢?”

長乘燒開了水,在那邊問了一句。

她看著手機,皺著眉,可是愁壞了,還是得面對這個問題。

撓著頭說道:“呃...我男朋友發來了資訊,半個小時前,我正愁怎麼回呢...”

長乘聽著,不以為意地說著:“怎麼回?就說辭職了,現在在我這兒坐著,邀請他來一敘。”

她白了長乘一眼,嘆口氣:“哎……你,你還是忙你的事兒,我自己想想。”

“我沒事忙了,哎呀,要不我來打電話跟他說說。”

說著,這長乘就要過來了。

陸沐炎忙擺擺手:“唉別別別。我,我自己想辦法。”

他點點頭,臉上無所謂地回應:“行,拿藥來加熱,你去那兒坐著想。”

陸沐炎沒看他,只專注的盯著自己的手機。

長乘是這麼回應她的,可眼神裡卻是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心下想著:看來,是時候找少摯好好的說一番,眼前裡主要的,是得找著他那個茶館到底在哪兒…...

她心不在焉地把中藥給長乘遞過去,又擰著眉,坐到長廊的榻榻米處。

陸沐炎抱著手機,看著少摯的對話方塊發呆。想了良久,她還是決定不能隱瞞少摯,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換個角度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少摯面臨一些很需要抉擇的時刻,比起對她善意的欺騙…...她更希望的,是直接知道。

於是,給少摯回了:“少摯,我辭職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兒,等你回來與你分享。”

剛發完,她抱著手機等著。果然,沒到一分鐘,少摯便回她了:“我現在回去?”

那邊的少摯,依舊是身處在一處庭院內,還是上次那個庭院,不知道他為何在這兒。

那庭院也是下著雨的,淅淅瀝瀝的中雨,他一襲黑衣,修長的身姿隻身坐在庭院的亭內,亭內有光,玻璃罩放著明火,燭光在雨風之間,搖曳擺弄。

她看著簡訊,那眉眼間的繾綣濃烈,嘴角笑意輕牽,回覆道:“不用,你忙完再回來就好,我等你回來。不是大事,你安心工作。”

少摯也瞬時間回覆了訊息:“好,沒地方去就去茶館待著。”

說罷,他把手機放在石桌上,陸沐炎沒回復,他也收回了視線,往外面看去。

少摯深棕色的髮絲稍稍有著水汽,並不是完全蓬鬆地,偶有幾撮貼在額上,水漬順著高挺的鼻樑往下悠然滑過。他的眼神波光微轉,眸子裡的那抹濃郁深邃的黑,在燭光的引導下,映著院內雨打樹葉的暗影。

過了良久,少摯悠悠輕笑,那聲音裡,帶著危險和幾分玩味:“長乘啊長乘,那就陪你玩玩。”

他的聲線一向偏冷,綿延如酒。帶著清潤,在夜色下,更像是一汪深幽的清潭,冷酷,又讓人忍不住沉淪。

而這邊的陸沐炎,怔怔地看著手機裡少摯回覆的簡訊,心頭泛著暖意,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著一抹淺笑,手機的微光映著她彎彎勾著的眸子,亮的晶瑩。

遠處的長乘剛熱完中藥,拿著走過來,看著陸沐炎這模樣,竟愣愣的出了神。

呃,到底是漸漏了離火的特質哈。離、麗也。別說,還真越發的顯露幾分姿色了呢…

他眨眨眼,走過來,把中藥遞到陸沐炎的面前:“來,喝完,今晚還沒扎針,等會兒帶你去三樓,小寬已經去收拾屋子了。”

她聽著聲音,抬頭接過長乘給的中藥,聽這話吃了一驚:“咦!?在這住了?!”

長乘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想的倒挺美,就是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