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茶室。(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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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是一身黑色衣服的少摯,就站在住院部進門處。
他身旁靠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同樣是黑色的短袖短褲,下身是一雙乾淨的黑白相間運動鞋。乾淨得不像是從雨地裡走過來一樣。面板因為黑色的反襯,映得白,白地晃眼。
“不好意思啊,少摯,我來遲了。”陸沐炎眼眶紅紅的,撓著頭說道。
“嗯…是科室的護士刁難你了?還是有病患做了什麼?”少摯擰著眉,湊近了些,接過陸沐炎手裡的包。
“沒有啊,我大概是換衣服,用消毒液洗手的時候被燻著眼睛了。”陸沐炎自然地去拿過地上的雨傘,下意識地扯了個謊。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幻想,只會增加兩個人的距離。他本就是月亮,能夠相伴一程,已是三生有幸。以後兩人不順路了,多年後回憶起她,總不能落得個,幼稚二字。
陸沐炎接著問道:“今天吃什麼?”
少摯還是那副模樣,劍眉稍擰,和她打著傘,走在雨中。但繼續回應著:“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的雨會下的更大,我們回茶館,冰箱裡還有火鍋的食材,我們在茶館吃火鍋。”
茶館,就是少摯的家。說是家,但也不像。
在一個小區的後門,小區也屬於郊區,本就沒什麼人住,加上還是爛尾改造,所以房價很便宜,但附近的商鋪也照樣因為這點,加之太偏僻,常年落著灰,沒有售賣出去。只有遠處,有一家便利店,一個快遞站點。於是轉角處,少摯買下了這個兩層帶閣樓的地方。
門口呢,有個院子,一樓挺高,層高就有四米,像個店鋪,是個會客,喝茶,做咖啡的地方,但不營業。二樓的幾個包間裡,最裡面那個榻榻米房,鋪個墊子,就這麼地睡在那兒。
陸沐炎長大後,最常來的地方就是這裡。但這裡,絕不是普通佈局陳設的茶館。
從院子一進門,一樓的門口就是兩側的大綠植,接著大門的正對面,是個咖啡區。咖啡區右側,是木製的隔扇。從左到右,把屋子劃分成兩個區域。就像是現代和古代的一個劃分,隔扇後兩米左右的距離,有個近兩米高大,像一扇牆一樣的茶櫃。擺放著各類的茶餅,茶具。
大茶櫃的左側,是一道牆的隔扇,但中間掏了個洞,射燈打下來,是一株帝王花燭。牆的後面,是兩三個木製的原木色大衣架,並排放著,和一面大的落地穿衣鏡。衣服陳列有序,由高到低地擺放著。
衣架的左側,是樓梯,通往二樓。衣架的正對面,也是一個木製的櫃子,放著少摯的一些領帶、配飾。但唯一在意的是…衣架的右側。
右側,是兩扇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木門,雕刻著什麼也是輪廓模糊,深褐色。沒有釘在牆上,只是隨意地立在牆邊。乍一看,好像對面有個屋子似的,這兩扇門,是少摯從一個做棺槨的老頭那收來的。他說他不講究這些,就只是喜歡這個做舊的效果,陸沐炎也無權過問,但每次看一會兒,就會覺得心裡悶悶的,還是有點介意。
接著,回到大茶櫃。右側呢,是一張木製的棕色大茶桌,桌面有一株火鶴王。一個和田玉的香插,永遠只點一根香,不是檀香就是沉香。茶席上只有一個公道杯,一個蓋碗,和兩個主人杯,是陸沐炎和少摯的專屬。桌上還有個小茶杯,用來插花,一兩支的樣子,少摯就喜歡擺弄這些。泡茶的主人位,是個大的羅漢床,茶桌對面就是幾把太師椅。
這一樓的牆上有一些字畫,心經,都這麼隨處可見的掛著。是這些年少摯的朋友送的。各個角落裡,零星又隨意地擺放著一些散尾葵、南天竹、大榆錢等挺大的綠植。
這還沒什麼,二樓更多,除了廚房和衛生間,沒什麼好說的,那些必要的設施也都有。
主要的重點在於…二樓的牆面。以至於很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