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散發著微弱光芒的聶明玦的留影石突然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捂住了一般,瞬間黯淡無光,那上面原本清晰可見的畫面也隨之戛然而止。然而,儘管影像已經消失,但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卻彷彿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如同深深嵌入人們靈魂深處的烙印一般,牢牢地刻印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揮之不去。

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地投向了站在人群中央的江楓眠。只見他那張曾經被人視為溫文爾雅、正氣凜然的臉龐此刻卻是面如死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而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而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早已沒有了往昔那種發自內心的敬重與欽佩之情,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鄙夷和不屑之色。

任誰都難以想象得到啊,就是這樣一位平日裡總是以一副道貌岸然、德高望重模樣示人的江宗主,背地裡居然會是如此一個喪心病狂、忘恩負義之人!他不但對於自己昔日那位有救命之恩的摯友毫無半點感恩戴德之意,反而還心生惡念,妄圖透過下藥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來霸佔恩人之妻。如此滅絕人性、天理難容的惡劣行徑,當真是令人怒不可遏、目眥欲裂,其無恥程度簡直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無以復加的地步!

面對眾人那一道道猶如寒刃一般銳利無比、彷彿能夠洞穿人心的目光,江楓眠只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浸溼了他的衣衫。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

他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卻死死地緊盯著那塊已經失去光芒的留影石,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精心編造出來的那個天衣無縫的謊言,如今已經被無情地揭穿,再也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了。

然而,即便到了這般田地,江楓眠仍舊不肯輕易放棄,不願就這樣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那顆慌亂不已的心稍稍安定下來。然後,他緩緩地抬起頭來,鼓足勇氣,用盡全力對著周圍的眾人高聲呼喊起來:

“諸位請聽我說,千萬不要產生誤會啊!雖然剛剛上面所呈現出來的那些畫面的確都是不爭的事實,但這跟我打算帶阿羨走這件事情又能有什麼關係呢?大家不妨好好想一想,阿羨他的雙親都已不幸離世,而且他的父親曾經對我可是有著莫大的恩情哪!當我看到阿羨如此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時候,實在是於心不忍啊!所以,我才會萌生出將這個可憐的孩子帶回雲夢去,好生照顧他、撫養他長大成人的想法,只為報答當年他父親對我的那份深厚情誼而已。難道說,我這樣做也是一種錯誤嗎?”

且看那江楓眠,宛如一座雕塑般穩穩地佇立在原地,他那張嘴就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吐出一連串花言巧語。那些話語如同五彩斑斕的泡泡,一個接一個地從他口中飄出,試圖將周圍的一切都包裹起來,好為他自己編織一層看似無懈可擊的保護膜。

然而,這層保護膜在明眼人的眼中卻顯得如此單薄而可笑。他們只需輕輕一戳,就能識破其中的牽強附會與強詞奪理。儘管江楓眠的言辭如絲般順滑,每一句都經過精心雕琢,但其內在的邏輯卻是漏洞百出,就像是一件外表華麗但內裡破敗不堪的衣裳。

而一旁的藍啟仁則早已氣得臉色鐵青,他那雙眼睛此刻瞪得渾圓,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一股無名之火在心頭熊熊燃燒,且愈發旺盛,以至於到了難以遏制的地步!

終於,藍啟仁忍無可忍,他猛地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江楓眠,怒不可遏地大聲呵斥道:“好你個江楓眠啊!你莫非真以為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