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地再給我重複一遍!你竟然膽敢叫我去找那個溫寧尋個地方睡覺也就罷了,還明令禁止我返回咱們的靜室?甚至更為過分的是,你……你竟然妄圖讓金子軒搬進我們的靜室,跟你一同居住?”說到此處,魏嬰那噴火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忘機,彷彿要將對方燒成灰燼似的。

藍湛心中的醋意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衝擊著他的心防,讓他氣惱到了極點。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突然傳來,只見魏嬰毫無顧忌、粗魯至極地直接將那堅韌的竹子硬生生地折斷,然後氣勢洶洶地闖進了他的視野之中。

藍湛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緊緊咬著牙關,暗自思忖著一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個狠狠的教訓。於是,他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正欲開口說出那些能夠刺痛魏嬰心靈的狠話。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與魏嬰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剎那間,時間似乎凝固了,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下來。藍湛驚訝地發現,魏嬰那雙平日裡總是閃爍著靈動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此時此刻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微紅之色。仔細看去,可以清晰地瞧見他的眼眶也是紅紅的,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痛哭流涕,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惜之情。

儘管藍湛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一般,猛地抽痛了一下,那種疼痛猶如潮水般瞬間席捲全身,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然而,他卻依舊倔強地緊咬著嘴唇,彷彿要用盡全身力氣來遏制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示弱話語。

只見他緊緊地皺起眉頭,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也變得冰冷如霜,閃爍著絲絲寒意。他的語氣生硬得如同千年寒冰,冷冷地說道:“沒錯,你不就是喜歡那個溫寧嗎?之前你還那般親熱地抓著他的手,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耐心地教他射箭呢!不僅如此,你甚至還用自己那白皙嬌嫩的手去輕輕觸控他的身體,彷彿他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哼,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倒不如干脆成人之美,好成全你們這一對佳偶。也好讓你們能夠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在一起長相廝守。”

說到此處,藍湛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接著用略帶嘲諷的口吻說道:“正好,那個金子軒似乎對我有意,總是找各種機會與我親近。那我便順水推舟,索性讓他搬進靜室,與我一同居住,也好讓我們有更多時間相互瞭解,好好跟他培養培養感情。至於你嘛,自然也可以繼續跟你的小溫寧親親熱熱的啦,我會主動給你們讓出道路,絕不橫加阻攔。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陽關道!”說完這番話後,藍湛別過頭去,不再看對方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秒鐘,自己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就會徹底破碎成一地殘渣。

哼,反正直到如今,咱倆之間都尚未正式舉行那所謂的結道大典呢!所以啊,在旁人眼裡頭,咱這關係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雖說之前已將你的名字鄭重其事地寫入了藍氏的族譜當中,但若是想把它給劃掉嘛,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本公子如此寬宏大量地成人之美,讓你能與溫寧雙宿雙飛,身為師兄的你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心滿意足嗎?從今天起,我可再也用不著你啦!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好了,只管去尋你的溫寧吧!別再來糾纏於我!

說完,那人便毅然決然地轉過頭去,彷彿多看一眼都會令其心痛難耐一般,再也不瞧向魏嬰半分。原本魏嬰靜靜地聆聽著藍湛所說的每一個字,起初還能從那話語之中察覺到藍湛濃濃的醋意。然而,隨著藍湛的話音逐漸落下,魏嬰的面色卻變得越來越蒼白如紙,尤其是當藍湛冷冰冰地吐出那句“可以劃掉你在族譜上的名字,我不要你了”時,魏嬰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重錘狠狠地擊中,瞬間破碎成無數片。

只見魏嬰那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