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驚愕和深深的不解,她緩緩地轉過頭去,那雙眼眸彷彿失去了焦點一般,直直地投向站在不遠處的母親虞紫鳶。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風中搖曳的花瓣,隨時都可能凋零墜落。

伴隨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慄,江厭離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帶著哭腔的聲音顫聲問道:“娘……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會是我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破碎的心間擠出來的一樣,飽含著無盡的痛苦和委屈。

晶瑩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她白皙的臉頰不斷滑落,一滴滴重重地砸向地面,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淚花。那些淚花就如同她心中被撕裂開來的傷口,悽美而又令人心碎。

江楓眠此時雙眉緊蹙,原本總是掛著溫和笑容的面龐此刻猶如罩上一層寒霜般,顯得異常嚴肅冷峻。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住江厭離,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內心深處一般,然後用低沉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和你娘不成?厭離,你好生仔細想想吧!現今我們江家已然陷入風雨飄搖之境,往昔的榮耀與光輝都已黯淡無光。

若想重振旗鼓,再現昔日的輝煌,所有的希望便盡數寄託在了阿澄身上。憑他自身所具備的卓越資質以及出眾能力,假以時日,待到戰場之上時,定然能夠英勇無畏地衝鋒陷陣、奮勇殺敵,並屢次立下赫赫戰功。毋庸置疑,他必將成為我們江家得以復興的最大希望所在。

然而,我和你娘作為江家的一份子,自然也是責無旁貸。面對這討伐溫氏的殘酷戰爭,哪怕前路艱險萬分,我們亦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傾盡全力去拼搏廝殺,只為能夠爭取建立不世之功勳,從而讓我們江家重新煥發出昔日的榮光。

可嘆你呀,厭離……論及武藝兵法,你並無過人之處;談及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更是力不從心。既然如此,那麼於整個江家而言,或許你所能作出的最大貢獻,便唯有透過聯姻這樣一種途徑,來更進一步地穩固家族現有的地位了。”

話畢,那人猛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決然地不再看一眼江厭離。江厭離見狀,淚水如決堤之洪般奔湧而出,她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抓住虞紫鳶的衣角,泣不成聲地哀求道:“娘,你們怎能如此待我?我可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虞紫鳶那張本就美麗的臉龐此刻卻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她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一雙美眸更是狠狠地瞪著江厭離,那目光猶如兩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江厭離。

只見她嘴唇緊抿,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緊接著,她猛地提高音量,厲聲呵斥道:“正因為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阿澄又是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如今家裡遇到這般困境,讓你幫襯一下他,難道這還有什麼不對之處嗎?你身為長姐,平日裡我和你父親對你百般疼愛、悉心教導,就是希望你能夠明白親情的珍貴以及家庭的重要性!可如今倒好,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肯出手相助,你究竟有沒有一點做姐姐的樣子啊?”

江厭離淚如雨下,哭聲撕心裂肺,彷彿整個世界都隨著她的悲傷而崩塌。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可是......可是啊,那顆金丹它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呀!就這樣硬生生地換給阿澄,我的身心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般痛苦和折磨呢?”

然而,虞紫鳶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龐依舊沒有絲毫動容,她目光如炬,嚴厲地斥責道:“你們姐弟倆本就同根同源、血脈相連,親如手足。只不過是換一顆金丹而已,又何必如此矯情!更何況,你身為一個弱質女流之輩,就算擁有金丹又能怎樣?

你既不能衝鋒陷陣、奮勇殺敵,也不能參與討伐溫狗、建立功勳。這顆金丹留在你體內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費了它應有的價值。還不如將其換給阿澄,讓他能夠憑藉此丹之力,修煉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