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只聽得虞紫鳶怒目圓睜,柳眉倒豎,口中一聲大喝:“哼!是誰給你們金家膽子說退婚就退婚?我虞紫鳶的女兒江厭離這個兒媳婦兒,你們金家不要也得要!否則,我眉山虞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真當我眉山虞氏好欺負不成?想我眉山虞氏縱橫修仙界百餘年,何曾有人敢如此輕視於我們?今日之事,若不給個說法,定叫你們金家知道厲害!”

她越說越是氣憤,聲音震耳欲聾,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抖。在場眾人無不被其氣勢所懾,噤若寒蟬。

虞紫鳶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金光善,我可警告你,你那寶貝兒子金子軒既然與我家阿離訂下婚約,他便是我虞家的女婿,哪怕他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肯,這婚事也是板上釘釘,不容更改!過些時日,老孃便親上金麟臺找金夫人好好商議成親之日。到時候,若是再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或是看到你們金家有絲毫悔婚之意,休怪我翻臉無情!”話未說完,虞紫鳶已是滿臉寒霜,令人望而生畏。

只見金光善聽完之後,頓時面色漲紅如豬肝一般,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猛地一揮衣袖,口中怒喝道:“簡直不可理喻!”說罷便轉身拂袖而去,那憤怒的模樣彷彿要將這房間都給點燃。

就在這時,金子軒也邁步準備離去。臨行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厭離,咬牙切齒地說道:“哼!我告訴你,江厭離,本少爺是絕對不會娶你的!你們江家就算不退婚也沒有用,我定會讓我爹爹向整個修仙界公告與你退婚之事。到那時,可就別怪我們金家無情無義了!只怪你自己不知廉恥、死纏爛打不肯退婚,我倒是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丟盡臉面!”話音未落,他便氣沖沖地甩門而出,那巨大的關門聲在寂靜的屋內迴盪著,猶如一陣驚雷炸響。

就在此刻,虞紫鳶宛如一座被激怒的火山一般,定定地佇立在原地。只見她那原本嬌美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雙頰漲得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一雙美眸瞪得渾圓,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似的,其中噴射出熊熊燃燒的怒火,似乎要將眼前所見之物盡數焚燬。

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就像狂風中的海面掀起層層巨浪,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彷彿連空氣都被她的怒氣所點燃。虞紫鳶緊緊攥起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可她卻渾然不覺疼痛,因為心中的憤恨早已超越了身體所能感受到的一切痛楚。

很明顯,她內心的怒火已然攀升至巔峰狀態,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口,滾燙的岩漿在底下翻滾湧動,只待找到一個突破口便會噴湧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殆盡。此時此刻,虞紫鳶正積攢著力量,準備狠狠地發作一番,好讓這滿腔的憤恨得以盡情宣洩。

就在此時,眾人只聽得一聲怒喝響徹雲霄:“思正!思韻!速速將這江家所有人都給我扔出雲深去!從今往後,雲深之地絕不允許再有任何江氏族人前來聽學!”這聲怒吼猶如雷霆萬鈞,震得在場諸人皆是心頭一顫。

話音未落,但見那思正與思韻二人如兩道疾風般疾馳而出。他們手中緊握著綑仙索,瞬間便將江家四口牢牢捆縛起來。緊接著,一道定身咒被施展開來,江家四人頓時動彈不得,只能任由思正和思韻拖著他們朝雲深之外走去。

一路之上,江家人的咒罵聲、求饒聲響成一片,然而思正和思韻卻恍若未聞,只是面無表情地執行著藍啟仁的命令。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雲深不遠處的大門前,毫不留情地將江家四口如同垃圾一般丟棄在了門外。

做完這一切後,思正和思韻轉身回到藍啟仁面前,拱手行禮道:“弟子已遵命行事。”藍啟仁微微頷首,表示滿意。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仙督,抱拳施禮道:“今日之事,多虧仙督您公正處理,否則我藍氏定然難以如此順利地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