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雲深聽學五(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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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速速將那江晚吟給我扣押起來,不得有誤!”手下之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功夫,便江晚吟帶到了藍啟仁面前。
藍啟仁命戒律堂的弟子,執起那沉甸甸的戒尺,眼神中滿是冰冷與決絕。弟子高高舉起戒尺,然後毫不留情地對著江晚吟狠狠地抽打下去,每一下都帶著他內心的憤怒,那清脆的響聲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段過往的恩怨。一、二、三……當抽到第一千下時,戒尺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江晚吟的身上也已是傷痕累累,但他卻始終咬緊牙關,倔強地不肯低頭求饒。
江厭離目睹此景,心如刀絞,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禮數,連忙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來,雙膝跪地,淚流滿面地對著藍啟仁苦苦求情:“藍先生,求求您放過阿澄吧,他並非有意為之,一切都是誤會啊……”
然而,藍啟仁的心早已被憤怒填滿,他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江厭離,然後一聲令下:“來人,把她拉到一旁去,別讓她在這裡礙事!”手下之人立刻上前,將悲痛欲絕的江厭離硬生生地拖到了一旁,江厭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弟遭受著這般殘酷的責罰,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此事一經傳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驚動了眾多世家子弟。他們紛紛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和疑惑。有的人義憤填膺,為魏嬰打抱不平,他們大聲指責道:“江晚吟此舉太過可惡了,怎能如此對待一個陌生人?這毀人父母的牌位與畫像尤如去掀人祖墳,太過分了。”
有的人則顯得較為冷靜,持觀望態度,他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想要看看最終會有怎樣的結局。
而那被打得滿臉通紅、涕淚橫流的江晚吟,卻依舊如同一頭困獸般不服氣,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我阿孃說得對!魏長澤不過是個低賤的家僕,藏色散人更是個不知廉恥、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人,他們根本不配擁有祠堂與牌位,我沒有錯!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他一邊承受著那如雨點般落下的鞭笞,一邊如同唸咒般不停地重複著這些話語,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得到些許宣洩。
這一聲聲怒吼,聽得站在一旁的藍啟仁怒火中燒,他怒目圓睜,鬍鬚顫抖,大聲喝道:“打!給我重重地打!如此不知禮數、毀人父母清譽、辱罵已逝長輩之人,若不嚴加懲戒,如何能彰顯我藍氏家風?這般品德卑劣之徒,留在藍氏也是玷汙聽學之地,思韻,快去雲夢把江宗主找來,我藍氏教不了這樣的人,不必再多言,只需讓江宗主將他們姐弟二人帶走,從此與我藍氏再無瓜葛!”
思韻聽聞此言,心中的悲憤更是難以抑制,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仍在叫囂的江晚吟,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隨即轉身御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雲夢之地疾馳而去。
江厭離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心中一片淒涼,她深知,一切都完了。就在這時,藍曦臣、魏嬰以及藍湛三人恰好從雲深之處歸來,剛一踏入山門,便聽到弟子前來稟報,說是江晚吟竟然將魏嬰父母的小祠堂給毀了。
收到此訊息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魏嬰的心,就如同一個被命運捉弄的木偶,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光芒中交織著痛苦、憤怒、無奈和迷茫。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湧不息,彷彿要將他吞噬殆盡。
他默默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前世江晚吟對他的種種,想想更怒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犀利,二話不說,腳下一點,身形如鬼魅般向著那被毀壞的小祠堂飛身而去。
藍湛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