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誇張地揚了揚眉毛,隨後更是頗為自得地拍起手來,彷彿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緊接著,他又隨意地揮了揮手,對著周圍的眾人高聲喊道:“好了好了,諸位!事不宜遲,咱們得趕緊離開此地才行啊!若是再這般磨蹭下去,誰能保證那個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瘋女人不會幹出一些更加喪心病狂、令人髮指之事呢?”言罷,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應,他便當先邁步向前走去,身後緊跟著一大群人也是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聲如同陣陣驚雷般震耳欲聾,揚起的塵土在空中瀰漫開來,形成一道灰濛濛的塵霧。

而被留在原地的江厭離,則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就像是狂風中的一片落葉般搖搖欲墜。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與絕望。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腳下乾涸的土地上,瞬間便消失不見,彷彿連這大地都不願接納她此刻的悲傷與無助。

魏嬰聽完藍家四叔所言之後,只覺得胸口彷彿被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狠狠撞擊著,那股洶湧澎湃的怒火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心底呼嘯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噴湧而上,剎那間便將他整個人都吞噬其中。

此刻的魏嬰雙眼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裡面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似乎能夠將眼前所見之物盡數焚燬。他緊咬著牙關,牙齦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甚至能聽到牙齒相互摩擦發出的咯咯聲響,那聲音就像是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咆哮,讓人毛骨悚然。

“江厭離啊江厭離,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膽敢對我的湛兒存有非分之想?哼,真是自尋死路!莫非以為我魏嬰是好欺負的不成?”魏嬰一邊在心中怒罵著,一邊暗暗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流淌而下,但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伴隨著憤怒情緒的持續升溫,一股濃烈的殺氣開始從魏嬰周身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這殺氣猶如實質般在空中凝結成一層暗紅色的薄霧,所過之處,草木皆枯,鳥獸驚惶逃竄。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因這恐怖的殺氣而變得凝重壓抑起來,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藍湛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然而此刻的他根本無暇去理會江厭離。只見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拉住魏嬰的手掌。然後,邁著堅定而快速的步伐,徑直朝著聶家特意為藍家精心準備的客房方向走去。

這一路並不平坦,魏嬰心中的怒火彷彿燃燒得越來越旺,絲毫沒有消減的跡象。但即便如此,在藍湛那溫暖且充滿力量的牽引之下,他雖然嘴裡還不停地嘟囔抱怨著什麼,但身體卻十分聽話地亦步亦趨跟隨著藍湛一同回到了房間裡。

剛剛踏入房門,藍湛連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像是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驅使著一樣,猛然間將那溫潤的雙唇狠狠地壓在了魏嬰的嘴唇之上。

這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舉動使得魏嬰瞬間呆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了原地。然而,僅僅只是片刻之後,一種本能的反應便促使他下意識地開始回應起藍湛的熱情。

兩人的嘴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熱烈而又瘋狂地糾纏交織著。他們似乎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心中也唯有對對方深深的眷戀和渴望。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二人。

隨著親吻愈發深入,他們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沉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猶如夏日暴風雨中的狂風呼嘯而過。而那劇烈跳動的心,則宛如激昂的鼓點一般,在寂靜的房間裡不斷迴響,奏響著一曲屬於愛情的美妙樂章。

終於,在經歷了漫長而熱烈的擁吻後,兩人皆因長時間的缺氧而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