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夫妻倆親自定下了這門婚約,豈有不履行之理?”其聲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又似滾滾驚雷,響徹天地之間,直震得周遭眾人耳朵嗡嗡作響,紛紛側目望向這邊,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然而此時的江楓眠,僅僅是稍稍抬起他那高貴的頭顱,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緊接著,他那張俊朗的面龐之上緩緩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充滿不屑意味的笑容。只見他嘴唇微張,用一種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暗藏玄機的口吻輕聲回應道:“藍先生啊,您剛剛所說的這番話語,完全是出自您自己之口呀!至於我嘛,可是從來都未曾從長澤兄那邊聽聞過任何有關所謂婚約的事情呢。”言罷,他甚至還極為隨意地輕輕搖動了幾下腦袋,彷彿對於藍啟仁剛才所講的那些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顯得毫不在意。

藍啟仁聽後,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不止,他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江楓眠,破口大罵起來:“江楓眠啊江楓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老匹夫!我那義兄為人正直善良,品德高尚,又怎麼可能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這樣一個心懷不軌、覬覦他妻子美貌,甚至不惜下藥妄圖強行霸佔他妻子之人呢?我義兄心智清明,是非善惡分得清清楚楚,又豈會與你這種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小人談論這些?哼!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做賊心虛,不敢承認罷了!”

說到此處,藍啟仁面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微微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撥出幾口氣,彷彿這樣才能平息心中洶湧澎湃的怒火。稍作停頓之後,他瞪大雙眼,怒目圓睜,用手指著江楓眠,聲嘶力竭地怒斥道:“還有你,江楓眠!你這惡賊,竟然殘忍地殺害我的義兄和義嫂,這筆血海深仇我至今都還未找你清算!本想著給你些許時間讓你自行悔過,可沒想到啊,今日你竟如此不知死活、迫不及待地自己跳了出來!難道真當我們藍氏軟弱可欺嗎?”

而另一邊的江楓眠,則一直默默地站在那裡,臉上陰晴不定。其實,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一心想要為自己那視若珍寶的女兒達成心願。要知道,江厭離曾經悄悄地向他吐露過心聲,說是那金子軒妄圖藉助藍家龐大的勢力來鞏固和提升自己的地位,為此,她懇請父親能夠想辦法促成藍家二公子與金子軒之間的聯姻之事。可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呢?原來魏無羨和藍忘機二人不僅早就定下了婚約,而且竟然已經順利地完成了結契儀式,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兩人的名字早已雙雙被載入了藍家族譜之中。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場向天下昭告、規模宏大且莊重肅穆的婚禮。一旦這場婚禮順利舉行,那麼他們二人便能名正言順地成為被世人所公認和祝福的道侶伴侶,從此攜手相伴,共赴修仙之路。然而,恰好在這關鍵時刻,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突然闖入,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金子軒。

金子軒此人行事魯莽衝動,全然不顧後果。他竟敢冒然插手他人之事,而且還一腳直接踏進了兩位元嬰強者之間極為敏感的區域。要知道,這兩位元嬰強者皆非等閒之輩,其地位尊崇,實力高深莫測。而金子軒這般莽撞之舉,無疑是將自己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可謂是自尋死路的愚不可及之行徑!

當金光善得知此事後,令人詫異的是,他不僅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倒依舊固執己見、執迷不悟,甚至對江楓眠所說的話語產生懷疑。只見他眉頭微皺,眼神閃爍不定,緩緩開口說道:“江宗主所言固然有理,但有關藍先生口中提及的那份婚約之事,不知可有確鑿無疑的證據來佐證呢?若僅憑一面之詞,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吧。”

只見藍啟仁面色凝重地從懷中緩緩取出一份婚約書,那泛黃的紙張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他將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