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楓眠竟如疾風般毫無任何預兆地向著溫情深深鞠了一躬。他的動作迅猛而堅決,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緊接著,他用一種無比懇切且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久聞溫姑娘您的醫術堪稱出神入化、妙手回春!今日得見,實乃在下之幸啊!在此,在下斗膽懇請您大發慈悲,幫忙給犬子阿澄好好看一看吧!”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聲音都不禁顫抖起來,其中所蘊含的焦急和期盼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溫情聽到江楓眠這番言辭懇切的請求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才不緊不慢地緩緩轉過頭來。她那雙美眸如同秋水般澄澈,此刻正逐一掃視著在場的藍家三人——藍曦臣、藍忘機以及魏無羨。當她的目光落在藍曦臣身上時,只見後者微微頷首,表示對江楓眠請求的贊同。

得到藍曦臣的首肯之後,溫情輕點了一下頭,輕聲應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去瞧瞧吧。”話音剛落,眾人便紛紛簇擁著江楓眠,步履匆匆地朝江家的客房疾步走去。一路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關切,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進入客房後,只見溫情步履輕盈地走到江晚吟身旁,微微頷首,示意江晚吟伸出那略顯蒼白的手腕。江晚吟依言照做,緩緩地抬起手臂,將手腕平放在桌上。

溫情輕抬玉手,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一般,輕輕地將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江晚吟的脈搏之上。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整個房間裡靜得出奇,唯有溫情的呼吸聲和江晚吟微弱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片刻之後,溫情終於鬆開了手,但她的面色卻顯得格外凝重,秀眉微蹙,朱唇輕啟:“江公子的金丹......已經被人化去了。也正因如此,他體內的靈脈阻塞,周身靈氣盡散,所以才會無法感受到絲毫的靈力。”

此言一出,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猛然擊中了江楓眠。他原本挺直的身軀猛地一顫,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雙眼圓睜,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臉龐此刻已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煞白如紙,嘴唇甚至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而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的虞紫鳶,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宛如被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剎那間,她那美麗的臉龐因為極度的震驚與悲痛而扭曲變形,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眶中洶湧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只見她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到了江晚吟的身前,如同一隻護崽心切的母獸般,一把將自己心愛的兒子緊緊地擁入懷中。她的雙臂用力得幾乎要嵌入江晚吟的身體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安心一些,生怕自己稍一鬆手,便會永遠地失去眼前這唯一的希望。

虞紫鳶抱著江晚吟,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她的哭聲悽慘而又絕望,讓人聞之心酸不已。嘴裡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著:“阿澄啊,我的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別怕,別怕……娘就在這裡陪著你,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每一句話都飽含著她對兒子深深的母愛和無盡的擔憂。

江楓眠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妻子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刺痛。然而,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儘快想辦法救回兒子才行。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他緩緩轉過身去,再次面向溫情,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溫姑娘,不知道您是否知曉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我家犬子恢復金丹呢?哪怕只是一線希望也好,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們……”此時,江楓眠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和渴求之色,彷彿溫情就是那最後一根能夠拯救他們一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救命稻草。

溫情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後,她輕啟朱唇,用宛如黃鶯出谷般輕柔的聲音緩緩說道:“江宗主,關於此事,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