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支撐下去。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鬆弛下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由於傷勢實在太過嚴重,他們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雙雙緊閉雙眼,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就在這段影像緩緩播放結束之時,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在場之人皆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般佇立原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與極度震驚的神色。這一刻,整個空間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凝固住了,就連時間似乎也停止了流淌。唯有那段剛剛播完的影像,猶如幽靈般在人們的腦海裡反覆重現,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衝擊著他們早已不堪重負的脆弱神經。

許久過後,場內仍舊安靜得可怕,甚至連一絲輕微的聲響都不曾傳出。這種仿若死亡降臨般的靜謐,使得原本就沉重壓抑的氣氛變得越發令人難以忍受,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扼住每一個人的咽喉,讓人幾乎無法順暢呼吸。眾人彼此對視著,目光交匯之際,複雜難明的情緒在其中流轉交織,然而卻無一人膽敢輕易張口發聲,唯恐自己一不小心便會擊碎這片足以將人逼至絕境的令人窒息的氛圍。

終於,在那仿若沒有盡頭般漫長的等待之後,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藍啟仁像是被點燃了怒火一般,猛然間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壓,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憤怒而變得凝重起來。

平日裡,藍啟仁那雙眼睛總是閃爍著睿智和威嚴的光芒,但此時此刻,它們卻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瞪得渾圓,猶如兩顆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火球,死死地鎖定在了對面的江楓眠身上。那目光之凌厲,彷彿能夠穿透對方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只見藍啟仁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是怒不可遏。他滿臉怒氣衝衝的表情,聲音更是如同驚雷炸響一般,厲聲呵斥道:“江楓眠!事已至此,你莫非還妄圖狡辯嗎?睜大你的雙眼好好看看這影像之中所呈現出的一切吧!鐵證如山,豈容得了你有絲毫的抵賴!還有你,江厭離!你居然大言不慚地聲稱要從我雲深不知處強行帶走我藍啟仁唯一的入門弟子,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你們究竟是憑藉著什麼膽量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又究竟是以何種立場膽敢做出這般荒誕不經之事?今日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休想踏出此地半步!”

江家父女站在那裡,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震驚之色。他們從未想過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他們滿心歡喜地計劃著將魏無羨帶回江家,以報答當年魏長澤對江家的恩情。然而,當那塊留影石展現在眾人面前時,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那留影石清晰地記錄下了魏長澤臨終前的畫面,他氣息奄奄,卻緊緊握著藍啟仁的手,鄭重其事地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魏無羨託付給了藍啟仁。這個場景彷彿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在了江家父女面前。

不僅如此,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魏長澤與藍啟仁竟然是結義兄弟!這份深厚的情誼使得藍啟仁有足夠的底氣,以義弟的身份堅決阻止魏無羨跟隨江家離去。而那句“不能讓他江楓眠把魏嬰帶走”更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碎了江家父女最後的希望。

此時此刻,江家父女站在原地,臉上露出恍然之色,他們終於清醒地認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們壓根兒就不具備帶走魏無羨的資格與底氣!更別說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或理由能讓他們名正言順地將人帶走。

回想起最初的時候,他們滿心以為只要打著報恩的旗號,一切都會水到渠成,魏無羨必然會乖乖跟他們回家。然而現實卻無情地給了他們當頭一棒,狠狠地擊碎了這個美好的幻想。此刻再看,那所謂的報恩之說簡直就是他們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可笑至極!

面對這般令人沮喪的局面,江家父女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彷彿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