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一眾世家子弟如嗡嗡蒼蠅般的議論紛紛,江厭離心中愈發焦急,她深知此刻絕不能再任由局面這般混亂下去,於是趕忙開口道:“聶公子,我真的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呀,你為何要在這裡無端地挑起是非、製造隔閡呢?”

聶懷桑滿臉疑惑,微微蹙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之色,他緩緩說道:“江姑娘,聶某不過是對一些不太明白的事情提出些許疑問罷了,哪裡算得上是挑撥離間呢?況且,魏兄與你們姐弟二人本就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這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我又何苦去做那種挑撥離間的事情呢?”

江厭離剛欲再次張嘴說話,想要進一步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卻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悄然蔓延開來……

此時,藍曦臣緩緩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掃視著在場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呀?為何會如此喧鬧?”

剛剛還與江晚吟激烈爭吵的藍氏弟子,此刻滿臉委屈卻又略帶急切地,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訴說給藍曦臣聽。藍曦臣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他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之意,緩緩開口說道:“依江姑娘之見,若是我藍家因江晚吟不守規矩而對其進行處罰,便被視為與她計較,那麼我藍家的規矩豈不是形同虛設?那我藍氏又有何種顏面去開學授課,教導門下子弟呢?

既然江姑娘認為遵守藍家的規矩乃是錯誤之舉,而魏無羨與藍忘機兩人身為執法者,若不應責罰那些不守規矩之人,那你們便無需留在此處繼續聽學了,因為我藍家實在教不了你們這樣不懂規矩的人。”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在告誡眾人規矩的重要性以及對違規行為的零容忍態度。

江厭離聽聞藍曦臣此言,心中更是焦急如焚,她連忙拉住藍曦臣的衣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藍宗主,阿澄他這次只是一時糊塗才犯下次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回吧。”說著,江厭離微微屈膝,就要向藍曦臣行禮,以示自己的誠意。

藍曦臣皺眉看著江厭離,把衣袖用力從江厭離道,“江姑娘,請自重。”

藍曦臣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溫和地對聶懷桑說道:“懷桑,叔父那邊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而且你住在附近也能更好地與阿羨和忘機相處,互相照顧。別這麼抗拒呀,聽話些。”

聶懷桑耷拉著腦袋,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嘟囔著道:“曦臣哥,我真的不想挪地方啦,這裡多舒服啊。”

魏嬰看著聶懷桑那副模樣,笑得更歡了,眼角都泛起了笑意,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聶懷桑的肩膀,安慰道:“聶兄,別擔心啦,要是有什麼事,我們肯定會幫你的。你就暫且在這裡住著吧,等過段時間再說。”

藍湛則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些許關切,彷彿在思考著該如何讓聶懷桑安心。他輕輕開口道:“懷桑,既然羨師兄如此說就這樣吧。若有需要,隨時來找我們。”

聶懷桑聽到藍湛也這麼說,只得無奈地點點頭,嘴裡還小聲嘀咕著:“好吧好吧,那就暫時住這裡吧。”

藍曦臣微微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輕聲說道:“唉,那好吧,既然阿羨都如此堅持這般說了,便不再勉強懷桑了。畢竟他心中想必自有打算,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幹涉吧。”

聶懷桑此刻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當他看到藍曦臣終於鬆口,不用再讓他搬走時,連忙對著魏嬰鄭重地行了一禮,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魏兄,你真是我的福星啊!這份恩情,懷桑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報答。”

魏嬰看著眼前這般模樣的聶懷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