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藍湛心中眼中唯有和魏嬰在那袖子遮蔽下,二人雙手相互嬉鬧玩樂時所產生的愉悅之情。他們全情投入其中,玩得興高采烈、忘乎所以,甚至絲毫未曾留意到四周氛圍已然發生微妙的轉變。

不過,相較於藍湛的心無旁騖,魏嬰卻憑藉著自身超乎常人的敏銳感知力,瞬間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清晰地感受到周邊的空氣仿若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寒冷氣息緊緊包裹住一般,原本宜人的溫度也在眨眼功夫內急劇降低。這突如其來的寒意猶如一道冰冷刺骨的暗流,悄無聲息地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讓魏嬰不由得心頭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而就在一旁站著的金子軒,面對這股突如其來的寒冷氣息,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詫異和迷惑。這種異樣的寒冷感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從何而來。然而,儘管他滿心疑惑,自己的身體卻像是失去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骨髓深處湧起,迅速傳遍全身,使得他的牙齒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打起架來。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徹骨的寒冷,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抵禦那源源不斷襲來的寒氣。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不遠處的藍湛那張原本俊美非凡的面龐,此時此刻已經猶如被寒霜覆蓋一般,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只見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絲絲寒光,宛如兩把銳利的劍,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金子軒。

他那薄薄的嘴唇輕輕開啟,緩緩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金公子,我倒是想問問,究竟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和臉面,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跑到這裡來提親?以你這般平庸之輩,難道真以為能夠配得上我的心愛之人嗎?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藍湛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蘊含的威懾力更是強大到令人膽寒。彷彿他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無比的冰錐,筆直地朝著金子軒的心窩狠狠刺去,帶著毫不留情的決絕之意。

金子軒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吼道:“藍二公子,你這是什麼話!我金子軒怎麼就不配了?我們金家可是仙門世家,哪裡比不上你們藍家了?再說了,我可是金家未來的宗主,身份何等尊貴,而你若與我結道,將來自然就是宗主夫人,這難道不是莫大的榮耀嗎?”

藍湛聽著金子軒這番自以為是的言論,臉色變得愈發冰冷,彷彿能凝結出冰霜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金子軒,不屑地說道:“金子軒,你以為自己身為金家未來的宗主便了不起了?哼,真是可笑至極!且不說你那所謂的宗主之位還未到手,就算真成了宗主又如何?就憑你如今不過區區金丹中期的修為,也敢如此大言不慚地跟我這個已經達到元嬰巔峰的人這般說話?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說到這裡,藍湛微微仰起頭,那線條優美的下巴輕輕揚起,他的目光冷冽如霜,其中更是飛快地閃過一絲輕蔑之色。緊接著,他薄唇輕啟,繼續說道:“就單說這修為,你與我的差距可謂雲泥之別。以你的實力,想要跟我一較高下,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論及名聲,我向來被世人讚譽為‘含光君’,這等響亮的名號早已傳遍整個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再瞧瞧你自己,又有什麼能夠叫人刻骨銘心的名號流傳於世呢?至於戰功方面,我南征北戰,收復的失地不計其數,每一寸土地皆是我用血汗拼殺而來,這些實打實的功績豈容置疑?哪裡像你,恐怕也就只能靠著那張嘴巴吹噓一番罷了!金子軒啊金子軒,你不妨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除了你那至今都還未完全敲定的金家宗主之位外,究竟還有哪一點能與我相較一二?可笑的是,你竟然還妄想著要我委身下嫁於你,真不知道你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