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緩緩閉上雙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日與江厭離交談時的場景。那時,金子軒看似漫不經心,但他的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朝著藍湛飄去。魏嬰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細微的舉動,再加上他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與生俱來的直覺,僅僅片刻之間,他的心中便已然明瞭——原來這個金子軒竟然對自家的湛兒心懷不軌!

一想到此處,魏嬰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猛地從心底躥起,瞬間燃遍全身。他緊緊握住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牙關緊咬,彷彿要將牙齒都咬碎一般。隨著思緒的深入,他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猶如火山噴發,難以遏制。每多琢磨一分,他的憤怒便增加一層,到最後簡直快要氣炸了肺。

此時此刻,魏嬰恨不得立刻飛身衝向金子軒,用盡全力將其狠狠地撕成碎片,讓他再也無法對藍湛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理智告訴他,這般衝動行事並不可取,可內心的怒火又豈是那麼容易平息的呢?

就在這一瞬間,魏嬰身上以往那個總是面帶幾分戲謔和不羈笑容的魏嬰,此時此刻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那張俊朗的面龐之上,再也不見絲毫往日的輕鬆神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尤其是他那雙平日裡明亮如星子般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眸,此刻更是直直地凝視著藍湛,一瞬也不瞬,彷彿要用這目光將自己內心深處滿滿的擔憂全都傳遞給對方一樣。那眼神之中所蘊含的情感是如此之深沉、如此之濃烈,以至於讓人僅僅只是看上一眼,便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魏嬰心中對於藍湛安危的關切之情已經到達了何種程度。

魏嬰緊緊地攥住了藍湛那白皙修長的手,手上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心中的不安稍稍得到緩解。他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嚴肅且焦急地開口叮囑道:“湛兒啊,你可一定要聽我的話!那個金子軒,我總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每次看到他看向你的眼神,我這心裡就火冒三丈。他那眼神裡藏著一種讓人看了就討厭,絕對不是什麼善意,肯定是對你不懷好意!所以,你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離他遠遠的,千萬別和他有過多的接觸,聽到沒有?”說到最後,魏嬰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語氣也變得愈發急切起來。

就在此刻,藍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他那深邃的眼眸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面前這個打翻了醋罈子的魏嬰。那眼神之中,不僅充滿了無盡的溫柔,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之意在悄然流淌。

緊接著,只見藍湛稍稍歪了一下腦袋,略帶幾分俏皮地開口說道:“羨哥哥,你就把那顆懸著的心妥妥地放回肚子裡去吧,湛兒我可是什麼都明白著呢!只是嘛......”說到這裡,藍湛突然停頓下來,像是故意要吊一吊魏嬰的胃口似的。過了片刻之後,他才繼續緩緩說道:“羨哥哥啊,你難道沒有嗅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頗為奇特的味道嗎?唔......仔細聞一聞,似乎有一種酸酸的氣息哦。”言罷,藍湛還特意朝著魏嬰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隨後,未等魏嬰做出任何反應,藍湛便如同一隻活潑可愛、歡蹦亂跳的小兔子一般,嘻嘻哈哈地轉身跑開了。只留下魏嬰獨自一人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著藍湛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真是又好氣又覺得有些好笑。氣的是這小傢伙居然如此捉弄自己,笑的則是藍湛那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魏嬰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嘴角上揚的弧度猶如月牙一般,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狡黠之意。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同疾風驟雨般朝著藍湛疾馳而去。奔跑途中,他還不忘扯著嗓子大聲呼喊:“哈哈,我就是吃醋啦!所以呢,親愛的湛兒,你必須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