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周圍一片靜謐,但從屋內傳出的陣陣淒厲慘叫卻打破了這份寧靜。那叫聲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正瘋狂地索著人的性命,聲聲入耳,讓人毛骨悚然。

聶懷桑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寒意順著脊樑骨迅速爬升,使得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緊緊咬著牙關,努力想要剋制住身體的恐懼反應,但那悽慘的叫聲卻如影隨形,不斷衝擊著他的耳膜和心靈防線。

他一邊忍受著這恐怖的聲音折磨,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道:“這藍家四叔師徒下手如此狠?這本應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金丹轉移手術啊,按照常理來說,最多隻需花費兩天一夜便能順利完成。可如今,他們竟然硬生生地將時間拖延到了整整十天!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想到此處,聶懷桑不禁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交織的神情。

想到此處,聶懷桑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他怎麼也想不到,藍家四叔師徒竟下手這麼重,看來也是因為江家人太作了!

尤其是那位藍家四叔,平常看倒是溫文、想不到下手也這麼重!他先前因江厭離太會裝弱,而給江厭離服下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這種藥物也太不可思議了,能夠讓江厭離既不至於死去,又無法因疼痛或恐懼而暈厥過去。可憐的江厭離就這樣被迫保持著清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金丹被硬生生地從體內剝離出來,那種痛苦簡直無法想象!

更為厲害的是,這還不是結束。當金丹被剖出之後,江厭離的靈脈也會隨之斷裂。要知道,靈脈對於修仙者來說至關重要,它關係到一個人能否繼續修煉以及實力提升的速度。如今靈脈斷裂,無異於斷絕了江厭離的修仙之路。

而想要修復受損的靈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通常情況下,需要尋找到那些幾乎已經絕跡於世的珍稀藥材才有可能實現。但這些珍稀藥材要麼生長在環境惡劣、危險重重的地方,要麼被一些強大的神獸或是高階妖獸所守護。一般的修士根本沒有能力接近它們,更別說將其採摘回來了。

除非擁有化神以上的高深修為,否則想要得到這些珍稀藥材,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可即便是修為達到了化神境界,面對那些強大的守護者,恐怕也是一場生死較量。一想到這裡,聶懷桑的心情愈發振奮因為這回他的話本又有新材料了。

聶懷桑站在遠處,望著江家所在的屋子,眉頭放鬆,扇著扇子等看戲。他心裡很清楚,江家在世家裡也算是五大世家之一,但其實力終究還是有限得很。別說去對抗那些化神期的頂尖高手了,哪怕只是能多出幾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對於江家而言,那都是極為難得之事。

此時此刻,江家正深陷於一場空前絕後的困境之中,敵人如洪水猛獸般強大且兇殘,整個局勢已經到了搖搖欲墜、一觸即發的危險邊緣。聶懷桑站在遠處,望著江家那緊閉的大門和周圍緊張的氣氛,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此艱難的局面,哪怕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家族,恐怕也會覺得束手無策、焦頭爛額吧?更何況是本就實力相對較弱的江家呢!聶懷桑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但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都實在難以想出江家到底能夠依靠何種手段來成功化解這場可怕的危機,並實現局勢的逆轉。

就在聶懷桑思緒紛亂之際,他不自覺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江家的方向。腦海裡不斷閃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景,然而每一種似乎都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最終,聶懷桑無奈地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思考那些不切實際的辦法。他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裡默默地為此時身處屋內屋外的江家四口人點燃了一根蠟燭。

那微弱的燭光在風中輕輕搖曳著,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但它依然頑強地燃燒著,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