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是不是精力過剩?”丹里斯說著放下手中的檔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安吉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解的看著他。“精力過剩,那不正好可以幫你嘛?”

直到丹里斯架著她的胳膊,把她拉起來往懷裡按,坐在了他的腿上,才反應過來。

他難道是要像抱小孩一樣拍著她的背,哄睡嗎?

丹里斯確實一隻手游到了她的後背啊。

受不了了,太尷尬了吧!

她一驚:“等一下,咳咳咳,你,你要這樣哄睡嗎?”

丹里斯挑眉:“哪樣?”

“就是……”安吉婭羞紅了臉,努力的組織語言:“像哄小貝比一樣,邊唱搖籃曲……”

丹里斯嗤笑一聲。

啊啊,她怎麼能這麼單純?

“誰跟你說哄睡就只能唱搖籃曲和講故事的?那都是哄小孩的,大人有大人的方法。”

“哦,什麼方法?”她繼續追根刨底。

丹里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

沉聲道:“你說呢?”

“你……你這不是哄睡……”

安吉婭一激靈,有些委屈,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音被吞沒在了唇齒之間。

周遭好像變得異常安靜,就只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激吻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

丹里斯狠狠地掠奪了她的口腔,一隻手早就控制了她的後背,幾乎是在摁著親。

“消耗你過剩的精力,不是哄睡,那你說是什麼?”他把手從她衣服裡拿出來,扯開自己腰間的繫帶。

“……”

看著他就這麼水靈靈的敞開衣領,安吉婭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心跳得快要破膛而出。

她喘過氣來,聲音軟軟地,似在求饒:“能……能不哄了嗎?”

“不能。”

果斷的回絕完,丹里斯大手撩開她的頭髮,扣住她的後頸,往前一壓,貼上了他的唇。

比前一次吻得更加猛烈,他們的胸膛也緊密貼合,感受著彼此越來越快的心跳,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談呢。”安吉婭搬出工作。

“啊啊~我現在就在跟你做正事啊。”他幾乎咬著她的耳朵在說。

“你……我是說鐵礦的事情!”安吉婭氣急敗壞地拉上被他扒拉下來的衣領。

丹里斯又反覆的勾下她的衣領,眼神柔和。

“吉婭,鐵礦的事可以明天再說,知道嘛?現在最重要的是睡覺。”

“……”

唇瓣又被堵上。

他循序漸進,一次比一次過分,卻又耐心極好,一寸寸地深入,不唐突猛烈,甚至還給她反應的機會,令她感覺更加深刻,也更加害羞。

還若有似無的在引導她。

安吉婭雙頰緋紅,眸光含水,沒一會兒就渾身癱軟。

在被抱起來往走廊盡頭的臥室帶的時候,軟趴在他肩頭的安吉婭一臉無助。

推又推不動,咬又咬不過,只能動動嘴皮子。

於是,她找回聲音最後小小掙扎一下,在他耳邊說。

“我有病。”

丹里斯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單手託著她,推開房門。

“那我輕點?”

“……”

好了,現在說也說不過了。

這翻雲覆雨的一夜,折騰得她疲憊不堪。

一夜無夢,久違的睡了個充實安穩的覺,醒來時,渾身痠痛得要命。

床上又空蕩蕩的,只剩她一個人。

緩了好一會兒,仍是身存餘溫,她臉頰微紅坐起身,拿起床邊的衣服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