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個面相很兇,沒多高還一身腱子肉的糙漢,歪著嘴,一副看你不爽很久了的樣子,瞪著丹里斯。

丹里斯盡顯紳士風度,藍眸微眯著,不疾不徐的回懟:“這裡也沒寫,看過就必須要買之類的告示啊?你還真是閒的蛋疼,沒事就帶了根**,路過只狗都要操一下,怎麼弄出你這大傻**

找什麼存在感呢?我買不買,關你屁事。”

安吉婭在旁邊揉了揉耳朵。

啊啊——求一副沒聽過的耳朵。

周圍嘈雜的聲音,猛地停了下來,朝他們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不可置信。

安吉婭直往他身邊貼。

沒什麼,就是覺得太丟臉了!

糙漢安靜了幾秒,視線移到安吉婭身上,頂了頂腮幫子。

輕笑了聲,接著挑釁:“你不會是沒錢買吧?長得就是一張被人包養的臉,滿口髒話的小白臉。”

他身邊的小嬌妻,還拉了下他的胳膊,安撫他。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紛紛對他們投來打量和探究的目光。

安吉婭手上、脖子上、還有耳朵,都是全套的純金小首飾,低調奢華,被丹里斯打扮的就很精緻貴氣。

反觀他自己,清一色的黑襯衫黑褲子,一點配飾也沒有。

這是會讓人誤會的點嗎?

不是,他有病吧?

安吉婭擰起眉毛,不悅起來。

還沒等她反駁,先聽見丹里斯的嘲笑聲。

“啊對,我有人包養,你眼紅啊?”

他說著,攬住安吉婭,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斂著笑意,冷聲說:

“就你那癩蛤蟆長相,醜人多作怪,今天的排洩物是從嘴裡出來的嗎?一股屎味。

腦漿跟和了泥巴一樣,又爛又稀,還顯著你了,沒點逼數的蠢貨。

我今天心情好,懶得動手,聽明白了就趕快滾。”

“你……?!”

糙漢在他不斷的語言攻擊下,像被點燃的炮仗,氣得臉紅一陣紫一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丹里斯罵得太髒,以至於都要忽略了,他才是一開始被罵的受害者。

安吉婭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他居然承認被包養了?!

“你,你特麼一吃軟飯的,神氣什麼啊?!一輩子都要靠女人上位的下賤坯子……”

糙漢氣得面目猙獰,指著丹里斯的鼻子罵,他身邊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嬌妻,拉都拉不住。

也被他一手臂甩開,猙獰著嘴臉連他妻子也一起兇。

“你……”

安吉婭憋了一肚子火,張口還沒發聲又被丹里斯的聲音打斷了:

“你這兩眼珠子是從小蝦米身上摳出來的嗎?又小又瞎?臉長得包容性挺大的,你那奇醜無比的五官都能容得下,怎麼就這麼沒見識?懂什麼叫賤民嗎?

就是,我看你是賤民,你就是。”

安吉婭火氣一下又被撲滅了,在他身邊,把頭別過他的胳膊,抓著他的衣袖,努力憋著笑。

周圍的吃瓜群眾,討論聲嘈雜。

目睹這一切發生的攤主們,也聚集起來,有的瞭解事情原委的還會和正在指責丹里斯的人,說明來龍去脈。

雖然丹里斯說的沒毛病,但他尊貴的身份也只有安吉婭知道啊。

這個糙漢也太難纏了,心理素質這麼強大?居然還分不清狀況,沒被罵夠?

是丹里斯的氣勢不夠嗎?

他唏噓一聲,嘴角扭曲著,語氣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但臉已經被丹里斯激地通紅。

“嘁!你是上帝嗎?說我是賤民就是賤民……”

丹里斯立馬從隨身帶著為安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