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海邊的畫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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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里斯記得這場戰爭,當時還在金加島的他,被緊急召回,也參與了這場戰爭的指揮。
本來,萊茵帝國和斯圖亞特帝國,這大陸的兩大帝國開戰,對他們這些王國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誰都不插手,誰也不幫。
是他們這些小王國心照不宣的約定。
現在躺棺材裡的那位,生前無能窩囊,照他這麼說,丹里斯也算是知道了當年,為什麼雅緹絲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斯圖亞特了。
因為,如果好戰的萊茵帝國吞併了另一大帝國,脆弱的和平將失衡,整片大陸都將陷入戰火。
野心勃勃的萊茵帝國一統大陸,指日可待。
斯圖亞特的存在,就是為了制衡萊茵。
白蘭度又一杯酒下肚:
“斯圖亞特擊退了萊茵的軍隊,戰爭勝利,阿拉貝拉皇妃,隕。”
他以另外一件事情來對映安吉婭造成這副樣子的起因。
丹里斯戴有婚戒的那隻手,拇指盤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一言不發的聽他說著。
“阿婭的母親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可以號令群臣,籌劃多年,架空了國王的權利,將斯圖亞特的政體獨立了出去。
敢孤身一人去談和,卻被兩邊國家都扣上了叛國的罪名,國王看不見她的強大。
她帶領著群臣,主導戰爭,不惜與自己的母國為敵,那個人渣,卻一心只想弄死她。”
丹里斯滑動婚戒的手一頓,瞳孔驟然緊縮。
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阿拉貝拉皇妃還是死了,國王就把這扭曲的怨念嫁接到了安吉婭身上。
八年前的話,她才12歲左右啊,戰爭兩年,也才14歲,花一樣美的年紀。
她說她恐懼猩紅的血液,那也就是說,她在那個時候就遭受到了類似的血腥場面。
她的身上完好無缺,那就只能是身邊之人慘死,國王就是以這種方式來對她進行精神折磨的。
他那麼活潑愛笑的小安吉婭,十多年後再見到時,是什麼樣子的?
丹里斯回想起,他們結婚後,出差半年回來接觸到的安吉婭。
身體機制瀕臨枯竭,在死亡邊緣徘徊,整日渾渾噩噩的像一具空殼,是她努力都不想活下去的痛苦。
摧殘一個人的精神,比她直面生理上的疼痛更殘忍,況且還是在那麼小的年紀,遭受的這些。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下來?
這麼想著,丹里斯的鼻子一陣酸澀,眼尾浮現一抹紅。
一年以前,那個在餐桌上,逼著數落安吉婭的自己,該多可惡啊?
即使是治療到現在,每天還是要喝很苦很苦的藥,忌口特別多,稍微不注意就會感冒,咳嗽復發,生一次病,體重就會降兩斤,大風就能把她帶走,弱到不行。
還有那心理疾病,是餘下的一輩子都無法治癒的傷疤。
那躺在棺材裡的人,是真該死。
他咬了咬後槽牙,呼吸聲都變得粗重起來,恨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情緒一激動,酒精就上腦了,丹里斯也捂了捂酸澀的眼睛。
白蘭度見他這樣的反應,心裡也踏實了些。
看來是猜到了。
他能真切的感覺到丹里斯對安吉婭的在意。
“阿婭也很幸運,遇上你,命也會變硬的。”
丹里斯調整了好久。
白蘭度又說:“別告訴阿婭你知道了她的病因,當她能鼓起勇氣告訴你的那一天,說不定也是她釋然的一天。”
丹里斯沉吸了口氣,灌了口酒:“我知道,她也是個強大的人,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