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的很快也很平穩,但他還是說:

“嘶~我還是比較喜歡馬車。”說著握著她的手,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

“為什麼?”安吉婭不解的抬頭看他。

“比較、隱秘~”後兩個詞,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的,又意有所指的看向駕駛座上開車的司機。

汽車的嗡嗡聲嘈雜,不斷傳來的噪音恰好覆蓋了他們悄悄話的聲音。

安吉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安撫他:“沒事,很快就到家了。”

丹里斯輕笑出聲,又捏了捏她的手掌。

深夜,坎蒂斯的天氣進入寒冬,像一隻巨大的困獸蟄伏在暗不見底的夜裡,人們都只想儘量窩在家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而尤萊特街道,巷子深處的一家酒館仍舊燈火通明。

樓下很嘈雜熱鬧,越往上的樓層就越安靜。

通往頂層的樓道入口和電梯入口,都有高大魁梧的侍從守著,醉漢看了都要繞道走。

莎莉皇后一身黑色斗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拉開頂層包間的門。

黑著一張臉進來。

這回先她一步到了的首相伊凡諾克,看她這個樣子,嘲諷的笑了一聲。

面部略微猙獰,聲音輕蔑。

“怎麼樣?我們偉大的莎莉皇后第一次被國王陛下懲罰吧?”

莎莉摘了和斗篷連線在一起的帽子,盯了一眼他幸災樂禍的樣子。

伊凡諾克捂了捂臉,接著嘲諷:“你不是說她是個快死了的瘋子嗎?我看她精神狀態好的很啊,又嬌又軟的,看著就不經弄。”

莎莉咬了咬牙,將脫下來的斗篷摔在地上,氣勢兇猛:“你要發情,去下面隨便找個女人,別在我面前汙言穢語!”

“我看你的精神也很美麗啊,哈哈,居然還有心思發脾氣?怎麼?當個皇后就以為自己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人了?聽不得汙言穢語了?”首相瞪著眼睛對她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你這個蠢貨擺清楚自己在什麼位置!現在在這裡跟我吵嘴,有意義嗎?”

首相停止了嘲笑,咬了咬後槽牙,齜牙咧嘴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難道不是你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把安吉婭這個所謂的瘋女人送到丹里斯身邊的嗎?”

他氣憤地來回走動,漲紅了臉:

“不清楚這人的底細就擅自弄了過來,你做事從來都不跟我商量,包括這次宴會的試探。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拿有問題的酒來招待那麼大的場面,有多少身份尊貴的人到場,出了事情,你想過後果嗎?”

莎莉皇后毫無自責悔意,關注點甚至在別的地方,猙獰著嘴臉跟他爭論:

“我不跟你商量?你偷礦走私武器這麼大事情,跟我商量了嗎?事情敗露了把卡萊推出去當擋箭牌,跟我商量了嗎?”

“如果不是你這女人把安吉婭送到丹里斯身邊,讓她暗中收購了礦山,我至於敗露嗎?”

兩人死咬著一點,誰也不肯退讓,吵得頭暈腦脹,休戰了一會兒才談起正事。

首相:“得想個一網打盡的方法,把她們兩個都解決了,否則留一個都是在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