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滿她的周身,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看上去沒那麼蒼白,她單薄的身影裹挾在冷風中,顯得脆弱又孤單。

安吉婭坐在凸出來的陽臺邊緣,吹著風、光著腳、晃著腿。

丹里斯幾步上前,抓住她的小手臂,急切地望著她。

“你要嚇死我嗎?坐在上面思考跳還是不跳?”

安吉婭眼神茫然了一瞬,往下看了一眼,“這才多高,咳咳咳……跳下去都摔不死,我要跳也是尋個萬丈深淵的山崖,跳下去屍骨無存的那種,收屍都免了才好。”

“你給我下來。”

“我要是說不,你會推我下去嗎?”

丹里斯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上手撐著她的腰身把她架了下來。

“鞋也不穿,坐在上面幹嘛?這麼喜歡生病受罪?”

丹里斯收攏手掌,捏了捏她細軟的小手,冷的不像話,肯定坐了許久。

“我沒有,咳咳咳……房間裡面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清醒一下……”

她躲開視線,輕輕咳嗽著。

其實是為了讓自己有一種還活著,還有感知的實感。

丹里斯眉頭皺的更緊了,拉開官袍,把她整個人都擁入懷中,傳遞自己的體溫給她。

“大晚上的不睡覺就算了,還想尋死?誰都有資格可以讓你去死,唯獨你自己不行。”

安吉婭梗著脖子跟他犟,又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丹里斯:“我……”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嚥了回去,放軟聲音。

“別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突然抬手夾住她的腮幫子,一擠。

“唔?!”

安吉婭表情都萌了,飽滿的下唇從她的齒貝間彈出,咬唇的動作變成了撅嘴。

丹里斯眼底氳著一抹暖色,眼神描摹著那瓣唇,變得深邃隱晦。

那飽滿的唇,總是輕易被咬破,又冒出了絲絲鮮血,丹里斯喉結滑動了一下。

下一秒,侵略性地貼上她被迫撅起來微張的唇。

捏著她臉頰的手,轉而扣住了她的後頸。

安吉婭在他懷裡一抖,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好像先她大腦一步做出反應,劇烈地鼓動起來。

他似乎是故意的,反覆在她咬傷的下唇輾轉,又吸又舔,還用牙齒輕磨。

刺痛感不輕不重的從唇上不間斷的傳來,讓她的感受清晰難忍。

口中的血腥味都散了,安吉婭實在忍不住,抓住機會咬了一下他肆意掠奪的舌頭才分開。

“哈~疼……”她猛喘了幾口氣,才吐出一個字,唇都麻得發顫,表情無助又軟糯。

“嘶~你還知道疼啊?生病……”他表情冰冷,生生吞下挖苦諷刺她的嚴厲批評,只得低頭洩憤似的輕咬她的下唇,逐漸放輕聲音。

“屢教不改,我不來你還打算吹多久的風?”

“你再晚點來我就下來了。”安吉婭無所謂地抿了抿髮麻的唇。

“我再晚點來永遠都發現不了你這麼作賤自己。”

“我沒有……”

“你這比直接拿刀子割手腕的情節還惡劣,誰允許你……”

丹里斯再次剋制自己凌厲的話語,對上她晶瑩剔透,又犟的分毫不退的眸子,無可奈何。

在心裡提醒了無數遍要耐心點,才說服自己。

安吉婭卻每次都能聽出來他咽回去的急躁和不耐煩。

丹里斯嘆了口氣,又把她抱緊了幾分。

從耳畔傳來他略帶繾綣柔情的嗓音。

“身體暖些了嗎?”

“嗯……”

就在她點頭乖乖回應完了之後,丹里斯抓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