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困在回憶裡掙扎。

回到獨棟別墅,讓安吉婭把沾了酒漬的衣裙換下。

他默默的把午餐重新熱了一遍,又把她的藥煮上。

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垂眸斜睨著她,神色冷淡。

抬手拿走她面前餐盤,奪走她手中的餐具。

“出去一趟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你玩兒呢?還等著這面自己進你嘴裡?”

他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擰著眉毛的樣子很嚴厲。

但還是細心的用叉子把盤子裡的奶油蘑菇意麵,繞了一小口,遞到她嘴邊。

安吉婭掃了一眼他已經吃乾淨的盤子,才回神。

“我……”

看他這副不耐煩的樣子,安吉婭把不想吃嚥了回去,乖乖張嘴。

吃得一臉痛苦。

“我吃不下了。”

被他投餵了幾口,擰著眉偏頭躲開。

“最後一口,快點。”

丹里斯把喂到她嘴邊,食物的奶油,擦過她的唇部。

安吉婭還是張嘴吃下。

怎麼像喂小孩一樣?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救下貝姬時,看到的充滿暴力侵略性的場面,還有久遠的記憶中,依然清晰可見的那個血跡斑斑的宮殿。

讓她有些反胃。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藥草味。

又聯想到以前生病喝的藥中,都是被下了毒的。

她便開始渾身不適。

身體的每個部位在大腦記憶中樞的作用下,開始無實感的密密麻麻得疼。

彷彿又回到了一年以前,那副弱柳扶風的病體。

呼吸都變痛了。

丹里斯把她吃剩下的意麵都吃完後,自覺收拾餐盤。

見她陰沉著一張臉,一副死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看不爽,但想到之前在白蘭度的隱喻中,猜想到她這副樣子的原因,一陣心疼。

丹里斯在開放式的廚房把碗涮了,等著她的藥煮好。

安吉婭走過來,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的衣角。

仰著張精緻的小臉,可憐兮兮的。

聲音都有些抖:“我今天能不喝藥嗎?”

丹里斯把火關了。

藥罐裡翻滾沸騰的水瞬間平靜了下去。

“怎麼了?都快煮好了你說不喝了?”

安吉婭抿緊了下唇沒回話。

一雙金色的鹿眼,水汪汪的,差點沒哭出來。

丹里斯見狀,脾氣被磨沒了。

掐著她的腰,把她放在乾淨的檯面上。

視線拉近,雙手撐在她的兩邊。

距離不太滿意,又把她的雙腿分開,拖近了些,大掌更親暱的搭在了她的腰側,調整她的坐姿。

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牙齒放過柔軟的下唇。

然後耐著性子,哄她:“佩米醫生是怎麼囑咐你的?按時吃藥,按時吃飯,今天都沒有按時,你還乾脆不喝了啊?”

“不是……”安吉婭抓下了他端著她下巴的手,悶悶地說了聲。

還沉沉的嘆了口氣。

丹里斯看了她一會兒,“那怎麼了?”

“藥……藥太苦了,真的很苦……”

安吉婭說著,聲音越來越哽塞,巨大的委屈彷彿要衝出喉嚨,眼淚也憋不住了。

豆大一顆的淚珠打在他的手背上,好像要把他燙傷,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丹里斯一時不知所措,更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早就察覺到她回來時的情緒不對,在她剛說不吃藥的時候就應該答應她的。

但是,他想知道,他想讓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