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婭一天真就在小別墅裡休息。

丹里斯陪著她,兩人可以一起研究棋盤,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兩人經常打成平手,偶爾丹里斯想放個水,讓她贏,都被看出來了。

丹里斯忍不住問:“你的棋,誰教你的?”

“媽媽和斯圖亞特前任首相大人教的,以前媽媽也經常和首相大人下棋,他們兩個從來都沒分出過勝負。”

她笑著說完,思緒飄遠,安靜了一會兒,笑容在臉上淡去,丹里斯馬上就感覺了出來。

她總會在提及親人的時候,情緒很低落。

“你怎麼都還有兩個人教啊?難怪都學雜了。”丹里斯長指拎著棋子,對準了她的王,“將軍!”

安吉婭一愣,什麼時候?

她的王都無路可逃了。

“那不是你比較厲害嗎?相當於我的母親外加一個首相都打不過你。”

丹里斯總能被她誇到,也能輕易轉移她的注意力,心情大好。

兩人一起下棋、看書、閒談,聊聊日常,時間就過得很快。

這裡的風景很好,在房間的陽臺上可以看到外面的沙灘和日落。

太陽變得不再刺眼,像一顆蛋黃,往地平線下掉落,海邊公路上的路燈漸漸亮了起來。

他們吃完晚飯,就在露臺上,愜意的吹著晚風。

丹里斯端著她的藥上來,還準備了糖果。

見她趴在圍欄邊緣吹著風,進屋拿了塊披肩,給她蓋上。

“你好點了嗎?”

丹里斯牽著她,讓她坐進自己懷裡。

“好了。”

他柔聲說:“其他地方呢?還會不會做噩夢?”

安吉婭想了想,搖搖頭:“不會。”

即使是做噩夢,也沒有以前那麼害怕。

嚇醒就能看到他,安吉婭很踏實。

“那就好。”

安吉婭:“我明天可以出門嗎?”

他抬頭貼了貼她的額頭。

“我怎麼摸著還有點燙呢?”

“我今天再睡一晚就能好了。”

丹里斯笑笑,滿眼的傾慕和寵溺,“那你先把藥喝了。”

安吉婭雖然不喜歡吃甜的,但也不是個能吃苦的。

她端起涼得差不多的藥碗,不帶停頓的一口氣喝下。

苦得她渾身不適,皺著張臉,找糖。

丹里斯把盤子裡唯一顆糖拿走,往自己嘴裡塞。

她微微震驚,只來得及說一句:“我的……”

下一秒,頭就被按住。

安吉婭一激靈,心都顫抖了一下。

他咬碎口中的爆漿水果糖,帶著水果的清香,透過他的舌尖,過渡到她口中。

刺激了唾液分泌,安吉婭沒覺得糖果很甜。

但是他的吻,很甜很甜。

等糖化在口中,安吉婭憋紅了臉,推著他的肩膀,才稍稍分開。

“唔?!不行……等下傳染給你了。”安吉婭捂著唇,推著他。

丹里斯單手把她抱起來,往屋內走,反手把玻璃門關上,窗簾拉上。

才回她:“這叫,患難與共。”

“你傻……”

她被輕放在柔軟的床上,丹里斯傾身就壓了上去。

看她累得睡了過去,等到外面完全安靜下來。

夜很深的時候,丹里斯悄無聲息地重新穿好衣服出門了。

這沿海邊的城市,吃喝玩樂很多,賭場、拍賣會等娛樂場所也很多。

度假村只是冰山一角。

他和傑弗瑞在度假村以外的地方碰面,一道去了半夜才開放的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