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是在等我一起睡覺嗎?”

丹里斯的手遊離到她的腰際。

安吉婭不置可否,對上他盛滿了柔情的淺藍眸子。

其實她來不單是想跟他討論一下,鐵軌失竊和走私武器有沒有聯絡,交流一下各自不同的看法。

還擔心他會過度勞累,更想為他排憂解難。

安靜了幾秒鐘,安吉婭的目光落在他誘人的唇上,別開視線,嚥了咽喉嚨。

“那你現在忙完了嗎?”

“忙完了。”他輕聲的回覆完,目光變得纏綿悱惻。

安吉婭被他勾引著,到後來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獻吻,又激烈的糾纏在一起。

丹里斯很會照顧她的感受,會把房間的大燈關掉,留一盞調情的昏暗光束,又很有耐心,總會循序漸進,給她反應的時間。

她只管享受他帶來的魚水之歡,除了第一次很放肆外,之後的丹里斯都在剋制自己,也不會在她身上留下過重的痕跡。

……

安吉婭在一張很陌生的四柱床上醒來,四周厚重的床幔不透光,全部放了下來,非常昏暗的環境,讓她多睡了一會兒。

這是擺在書房書架末尾的床,給丹里斯午休或是很忙碌時,沒空回房間休息準備的。

但是,又只剩她一個人。

她獨自起床回房間洗漱一番,今天吃早餐也只有她一個人。

這時候就顯得丹里斯特別像那個吃幹抹淨,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混蛋。

像是察覺到自己這股突發的依賴感,安吉婭雙頰微紅,感到困惑。

她按部就班的吃飯、喝藥、讀信件、處理工作,時不時地想一下丹里斯。

他好忙。

也沒有收到有關於鐵軌的任何訊息,倒是收到了公爵離婚的訊息。

她表情淡然的掃過這一欄報道。

昨天那箱被她掉包換出來的走私武器被丹里斯叫人搬走了。

安吉婭收拾完其他帶回來的戰利品,把禮物分給傭人們,再吩咐他們把其他兩箱的花瓶拆出來,插上花放起來,基本就沒什麼事可做了。

女傭盡職盡責的又把她推出去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她百無聊賴的熬到了傍晚。

從未覺得一天能過的這麼漫長。

她精神飽滿的在主樓入口的門廊裡,往莊園大門口的方向張望。

開始期待,並迎接他回來。

一直等到女傭來催她用晚餐,她才蔫頭耷腦的轉身準備回屋吃飯。

就聽見了遠處有車軲轆的聲音,又立馬提起精神,跑到門口等了一會兒。

那個她盼了一天,身高腿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金色的長髮被風吹起,寬大的外袍隨著他的步調飄蕩在腳邊,踏著暗沉的夜幕而來,生生的把周圍的光都壓暗了幾分。

湛藍的眸子,在夜裡映著光源,如同稀世珍寶般,把光揉的稀碎。

視線在觸及到她的時候,收斂了冰冷的寒意,面色緩和了些,微微挑眉,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步調快了些。

安吉婭站在門口的階梯上,帶著溫柔地笑意,欣賞著他,像妻子也像家人一般。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期待一個人回家了。

丹里斯停在她跟前,強壓著嘴角的弧度,帶著幾分揶揄的神氣。

“你這是……換個地方吹冷風了?”

瞬間沖淡了她的笑容,“不是。”

他明知故問,好像不犯一下這個賤就渾身不舒服。

“那你站門口乾嘛?”

“等我,咳咳,等我的金毛狗!”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