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張響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啊?”此話一出,張母和王寡婦全都傻眼。

“響兒。”

張母連忙道:“母親之所以拿回家,就是想多給你存點錢,畢竟生活在縣城裡,這邊開銷很大。”

“是呀少東家,白來的錢為什麼不拿?”王寡婦附和著問。

張響認真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東西,更何況還反過來給你們送錢、糧食,甚至看病。”

“可我看很多人都……”張母仍然有些遲疑。

張響擺擺手:“母親您仔細想想,這些人既然不圖財,甚至不圖利,那能圖什麼?”

張草雖然和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執拗,喜歡佔便宜。

但被兒子這麼一說,腦子也逐漸轉過彎來。

“難不成圖命?”旁邊的王寡婦有些驚恐地說。

“啊?”張母嚇一跳。

張響認真道:“總之,咱們家絕對不能供奉這東西,沾都不能沾。你們也別擔心錢不夠,我這裡還有。”

說完,他便掏出來十兩碎銀。

三分之二讓母親收好。

三分之一給王寡婦買菜。

“這麼多錢?”張母和王寡婦對視一眼,兩人十分震驚。

這雲鶴堂不愧是五大勢力之一。

隨便一個學徒,居然就能分到這麼多錢。

怪不得一個個擠破腦袋也想進裡面。

“不夠就跟我說。”張響微微頷首道。

幹掉王元分成二百五十兩。

幹掉知縣李尋安分成六千兩。

因此現在的十兩銀子,僅僅只是個零頭而已。

但財不外露。

張響不會一下子就全都拿出來,家裡夠用就行。

“好,我這就將雕像扔出去。”張母連忙說道。

“我來扔,你們去做飯吧。”張響說著便將無生祖母的雕像撿起來,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等來到外面,他隨便找個沒人的角落一砸。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巴掌大的雕像瞬間碎裂成無數塊。

至此,張響才鬆口氣。

萬萬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無生教就已經滲透到這種程度。

若是給予對方更多的時間,恐怕不堪設想。

然而,當張響剛要回去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一個衙役朝這邊走來。

本以為對方只是路過,沒想到居然停在家門口。

“張響在家嗎?”隨後,衙役便衝著裡面大喊。

“什麼事?”張響從後面走過去,開口詢問。

“你就是張響?”衙役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

“是我。”張響輕點下頭。

“明日辰時(早上八點)在北門集合。”衙役立即說道。

“集合?為什麼集合?”張響疑惑不解。

衙役微笑道:“奉鎮北王世子和知縣的命令,通知你參加剿匪。”

此話一出,張響頓時眉毛一挑:“我已經不是雲鶴堂的學徒,應該不用參與剿匪吧。”

衙役聞言態度大變,立馬陰沉著臉道:“既然你已經不是雲鶴堂的成員,那就更要參加。”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上一秒,以為張響還是雲鶴堂的成員,因此比較客氣。

可下一秒,在得知不是後立馬翻臉,態度更是惡劣。

“你!”張響眼神一冷。

“世子說了,任何吃下或收下丹藥的人都不能拒絕,如若不然軍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衙役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朝著來的方向走去。

看著衙役漸行漸遠的背影,張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