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兒,咱爺倆好久沒聊了,聊聊?”吳根生笑問。

“可以。”張響一番思索後點頭。

“去你房間。”吳根生放下筷子站起身。

“行。”張響率先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沒多久,身高一米九的張屠夫,不,準確來說是吳根生便走進來。

只不過一手提著被褥,一手提著枕頭。

“您這是?”張響眉毛一挑。

“我睡覺打呼嚕,不想打擾你母親。”吳根生解釋道。

“哦?”對於這個粗劣的藉口,張響卻感同身受。

當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同樣是類似的想法。

雖然身邊是親人,可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一,擔心被看穿。

二,內心在抗拒。

雖說吳根生頂著一張自己父親的臉,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不打擾吧?”吳根生眨眨眼睛。

“不打擾。”張響反而求之不得。

“呵呵。”吳根生咧嘴一笑。

他迅速將床褥鋪好,然後打量起“兒子”。

因為眯著眼睛,所以看不透眼神,也就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張響見狀同樣打量著對方。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足足好一會過去。

“響兒!”終於,吳根生率先開口。

“嗯?”張響挑挑眉。

“這兩年,你變化真大,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就像個小不點……”吳根生一邊說著,一邊追憶起來,隨後玩味地說:“現如今,不但又高又壯,就連體質都發生變化。”

“您變化也大,就像在水裡泡腫了一樣。”張響半開玩笑地說。

“呃。”吳根生臉上的笑容僵住。

“說起來,我找人打聽過,說是堤壩垮塌,連帶著您在內的很多人都被大水沖走?”張響一邊詢問,一邊啟用瘟神神通,大量毒素、細菌、疾病隨手扇過去。

幾乎瞬間,吳根生的腦袋上面就冒出一大堆詞條。

什麼【中毒】【感染】之類的,至少超過十條。

然而,吳根生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不吐血,也不流膿。

整體看上去非常正常,甚至健康。

“對,當時我和一群人在修堤壩,結果忽然垮塌,大水瞬間湧過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立馬被沖走。”吳根生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心裡一陣後怕。

“可至少您活下來了。”張響輕笑道。

“對,我活過來了。”吳根生說完眼神變得空洞起來,毫無色彩和情緒。

“嗯?”張響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說起來,你是怎麼加入雲鶴堂的?”但很快,吳根生就恢復正常,隨後好奇地問。

作為一個經歷過很多事情的成年人,他對這個社會十分了解。

一個村子裡的普通村民,忽然就加入五大勢力之一的雲鶴堂,還成為一名大夫學徒。

這機率接近於零。

因此,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啊,多虧您的一個熟人。”張響回答道。

“熟人?誰?”吳根生略顯意外。

“吳二桂。”張響說道。

“是他!”吳根生愕然。

“吳叔叔主動找到我,然後說跟您關係好,因此就安排我進入雲鶴堂。本來只是當個採藥學徒,結果卻被龍大夫看上,然後榮升為大夫學徒。”張響繼續說道。

“吳二桂如今在哪?”吳根生忙不迭追問。

“不知道。”張響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