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能加入雲鶴堂就已經是祖上積德。

何德何能成為龍軒目前唯一的學徒,甚至佔據第一等資源。

“呵。”張響心中冷笑。

“那您說怎麼辦?”龍軒強忍著不滿問道。

“該考還得考,只有透過考核才能被我認可。”李雲迪冷冷道。

“這……”龍軒不由得朝著張響看去。

雖然兩人明面上是師徒關係。

可實際上,對方跟著自己的時間很少。

絕大多數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橫行無忌。

雖然有給張響一本醫書,但也屬於臨陣磨槍。

“怎麼?”李雲迪察言觀色後挑眉道:“你在怕什麼?”

“老夫怎麼可能怕。”龍軒連忙擺手。

“張響你敢嗎?”李雲迪目光炯炯地喝問。

“當然。”張響無所謂的聳聳肩。

“很好,考核正式開始。”李雲迪點頭坐下。

這時,幾名大夫上前一步。

由他們挨個出問題,然後讓張響回答。

只要能答對,就算是考核透過。

而若是錯哪怕一個都算失敗。

不但無法再成為龍軒的弟子,甚至還有可能趕出雲鶴堂。

“張響,我也不為難你!”

“請說。”

“赤小豆如何治療溼熱腳氣?”

“同鯉魚煮食!”

“答對,下一位!”

“張響,朱茜一直誇你,莫要讓我失望!”

“請說。”

“人中黃主治什麼?”

“熱病發狂!”

“若患者嘔血吐痰,心煩骨蒸呢?”

“加茜根汁、竹瀝、薑汁!”

場中間一問一答。

而場外,本來一群幸災樂禍的人,此刻全都傻眼。

張響有沒有在雲鶴堂內,這一點他們最為清楚。

甚至其中不少人對此不滿,因此偷偷打小報告。

本以為這次考核一定會出洋相,結果沒想到對答如流。

“這還是我“爺”嗎?”要說最震驚的人,肯定非龍軒莫屬。

張響加入雲鶴堂差不多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其中除去當採藥學徒那個階段一直待在這裡外。

其餘時間都在外面。

本以為這次考核要出事。

結果沒想到反而給自己漲臉。

“奇怪,不是說此子資質一般,而且都沒怎麼在雲鶴堂裡待過嗎?”李雲迪之所以對張響不滿意,就是私底下有人舉報,說龍軒的這個二徒弟,平時連影子都看不見,但又佔據著一份資源。

結果現如今,場內一問一答,居然對答如流。

沒多久,幾個考核的大夫全都滿意的離開。

“堂主,我這徒弟如何?”龍軒笑眯眯地問。

“最後一個問題由本堂主來。”李雲迪無視這老傢伙此刻的嘴臉,再一次站起身來,然後徑直走到張響的面前。

兩人就這樣隔著差不多三米左右的距離對視。

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

“堂主請講。”張響顯得十分從容。

“你加入雲鶴堂至今,其中大半時間都不在這裡,請問你到底在何處?”李雲迪說完表情陰沉,眼神陰冷,整個人瀰漫著一股滲人的氣息,彷彿一個不滿意就動手。